“最後再和你們說一遍，當年和蔺季年分手這事，誰也不欠誰的，他記恨就是他小心眼。現在他一出現刻意來找麻煩，給我的工作搞破壞，是他欠我的了。當然人家是投資商，大老闆，投資了劇本，在不違法的前提下，他想怎麼做看他的心情。我對付不了他，那我認栽。”
“但我們之間的仇恨已經結下了。”
“現在是他拿了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，莫欺少年窮》的劇本，将來我未必不能拿《風水輪流轉》的劇本。總之，我們已經勢不兩立。”
“你們是我的父母，我的妹妹，都是我的親人，也該在他和我之間做個選擇了。”
“不要模棱兩可，我需要一個準确答案，你們選蔺季年，還是選擇站在我這邊。”
曹靜道：“千雁，事情沒有這麼嚴重。”
“這怎麼就弄得要斷絕關系一樣，”程澤晖說，“你不願意去道歉就算了，何必在家裡也弄得這麼不愉快。”
千雁卻不和他們打哈哈：“好，你們不站在我這邊，那就是站在蔺季年那邊了。我說過，不要模棱兩可的态度。既然你們這樣模糊，是明顯不願意維護我，我不會勉強你們。這麼多年來，我真沒有對不起你們，你們卻維護一個外人，實在沒什麼意思了。”
“姐，你為什麼總是要算得這樣清楚？”程蘭雙聲音微微提高，“我們是親人，打斷骨頭連着筋，不可能斷得掉的。你和蔺大哥之間有恩怨，但這不關我們的事啊。”
“你的邏輯就很可笑，一邊說我們是親人，打斷骨頭連着筋，一邊又說我和蔺季年之間的恩怨不關你們的事情，這就是馳名雙标吧。”
“程蘭雙，還有你，你會怎麼選？”
“你應該會選擇蔺季年，畢竟你剛剛從他手裡得到了《從廢材到飛升》裡面那個小師妹的角色，之前我還問過導演，怎麼不見小師妹的演員，他說投資商有人選了，原來是你。”
程蘭雙臉一下就白了，姐姐竟然已經知道。
是了，對方是那個圈子裡面的，能很快知道這件事其實不難，尤其是對方好像和導演還很熟悉。
“我之前不知道蔺大哥破壞了你的工作。”程蘭雙說，她确實不知道，所以說這話很理直氣壯，梗着脖子望着千雁，不怕與其直視，“蔺大哥也隻是說給個機會，要是不行以後不會再管我。”
“你現在知道了。”千雁說，“現在知道他故意找我麻煩，你要怎麼辦？”
程蘭雙咬了咬唇，說：“姐，你有些霸道了，總不能為了你們之間的恩怨，就要讓我失去一次機會吧。”
“看來是有了選擇，是嗎？”
千雁已經站起來：“既然你都選擇了，還争論什麼？做人這麼拐彎抹角，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累不累？想要怎麼選，你直接承認了我也不會笑話你的。”
程蘭雙覺得千雁說得很難聽，這明明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。
對方是在那個圈子混出頭了，她才剛剛開始，不應該抓住每一次機會嗎？
“你從前不是說，機會來了就要抓住，為什麼我不可以？”程蘭雙問。
千雁瞥了她一眼：“知道了，你想抓住這個機會，我有說什麼嗎？我隻是讓你選擇，你不是已經選擇了？你這個選擇與我對立，還要我誇你選的好嗎？”
“我走了。”
“從今天開始，你們都是蔺季年那邊的，不要再和我聯系。”
“你們都是絕世青蓮，清清白白，注重感情，不在意利益，與我實在合不來。我喜歡錢，注重利益，和蔺季年這個破壞了我賺錢的人勢不兩立。”
千雁如此決絕的模樣，也将曹靜和程澤晖弄出些火氣，誰也沒有攔着。都不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能斷，她隻是在氣頭上。
對這一切千雁早有預料，回來時隻背着個包，現在離開也挺簡單的。
程惜玉一直住在外面，這别墅裡面的東西不多。
關于這些年程惜玉花在他們身上的錢，她早早打好了流水。程惜玉沒說拿回來，打這些流水隻是為了以後備用。
第二天一早，千雁去把三張副卡給注銷了，同時拉黑了三人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