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着深查下去,真相終于是浮出了水面。我和巫益川在家裡大吵大鬧,質問。他先和我說對不起,會補償我,比如他不會我和離婚,誰都不能取代我的地位。”
“你說可笑不可笑?”
“得到了真相,我自然不想就這麼放過,可巫益川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,怎麼可能讓我将這些事情宣揚出去?我的弟弟,就是我的軟肋。那時我還慶幸,幸好和他沒兒女。後來才知道,他和我結婚之前就結紮了,他根本就不願意和我生下兒女。可能是有兒女了,也可能是害怕吧。”
“比自私,誰又能比得上巫益川呢?弟弟一家是我的軟肋,所以我無法撕破臉,有苦說不出,但也無法給巫益川好臉色。這在外人眼裡就成了,我是個無理取鬧的人。”
女人滿臉諷刺:“在許多人眼裡我是個有福氣,卻不知足的人。明明遇見巫益川那麼好的男人,偏偏要鬧事,永遠認不清自己的地位,導緻繼子繼女也和我離心。弟弟也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鬧,但他終歸是我的弟弟,就算再不理解,他更心疼我的遭遇,不會責怪我半分。唉,但凡我弟弟忘本一些,多責怪我兩句,或許我就将巫益川的真面目揭開了吧。”
“但,”她又搖了搖頭,“但在這之前以他的性格,恐怕是會讓我開不了口,這才是他。”
“從我被他盯上時就再也逃不了了,每一步都是他算計好的。”
“在很久以後,我才知道巫益川那三個小孩,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。他們遠離我,根本不是因為我性格古怪,對巫益川态度不好,才和我離心。不知道他們是心虛,還是沒那個耐心和我這個瘋婆子相處。”
“他們還真是一家人啊,将我算計得死死的,一個都沒有喂熟。”
女人擡起頭來,疲憊的眼神露出些亮光:“如果大人真的能回到一開始,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做後媽了。要是時間線已經和他結婚,就想辦法離婚,絕不讓他沾半點好處。要是能做得幹淨的話,打斷他一條腿,也給他臉上劃兩刀,那些幫他的人也一樣。”
“一個都不能放過。”
女人咬牙切齒地說,隻有将一切還給巫益川,她的憤怒才能平息。
那一輩子,她過得真的太委屈和憋屈了。
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放不下驕傲,不好好過日子,非要鬧騰,還說遇上巫益川這樣的男人是她的福氣。
呵呵,福氣,這福氣給他們要不要?
千雁:“好。”
千雁意識恢複時,就感覺到了臉頰火燒一般疼痛,還有一條腿也傳來鑽心的疼痛。
這個時間點……來得有些晚,但也不是太晚。
疼痛對她來說不算什麼,以這具身體的體力,對付禁锢着她的三個男人不太行。時間緊迫,隻能用她自己的力量操控這具身了。
她的嘴巴被捂着,三個男人正在掏她的荷包。
就在這時,她用另外一條好的腿一腳将其中一人踢倒,她的雙手還能用,右手搶過他們手裡的刀,左手搶過他們手裡的鋼管。
在他們還反應過來時,鋼管狠狠地打在三個男人的腿上,确定他們一條腿被打廢。她也不摘下三個男人臉上的面罩,直接用小刀飛快在他們左右臉上狠狠地劃下去。小刀入肉,鮮血咕噜噜地冒出來。
鑽心的疼痛将三個男人疼得嗷嗷叫,他們想要反抗,可是怎麼也反抗不了。原本應該被他們随意搓揉的嬌小女人,似乎在危機中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,連他們都對抗不過。
怎麼會這樣?
這個疑惑隻在腦海裡閃過一下,三個男人的大腦很快就被疼痛充滿,想不到其他。
“這裡發生什麼了?”巷子口傳來一道急促的男聲,巫益川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,現在天還沒完全黑,人影是看得清楚的。
一個瘦弱的女人站在中央,她一手拿着鋼管,一手拿着刀,刀刃上滑落下來一滴滴鮮紅的血。
地上躺着三個痛苦哀嚎的男人,這完全和巫益川想的不一樣。
千雁回頭,左右臉頰各一條鮮紅的口子,面容上瞧不出絲毫痛苦,眼神冷漠地掃過巫益川,将他吓了一大跳。隻頃刻間他就确定,這是他招惹不起的女人。
再看看還躺在地上懊惱的三個男人,他心頭一緊。
要是早知道童千雁還有這樣一面,他絕對不會策劃這一出,這是個無法掌控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