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雁瞥了他一眼,把江故淮的手抓到手裡把玩起來:“哦?哀家不曾将先皇放在眼裡,你這個做皇帝在先皇出殡那日就試圖調戲哀家,似乎也不怎麼将先皇放在眼裡。好在哀家有些功夫在身,才沒叫你犯下大錯。男人死了還能續弦,哀家這麼年輕,再找個伴兒是理所應當,哀家還隻找了一個,并非三夫四侍。”
江故淮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,聽到她提到的三夫四侍,心裡慶幸,幸好她隻願意找一個,不然想到有人與他争搶她,心裡就怪不爽的。
“怎麼說哀家也要比皇帝你肖想小娘正經一些。”千雁補充一句。
話落,衆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楚漠沉的臉上。
就連陳十方都看了楚漠沉好幾眼,陛下原來對他還有所隐瞞啊,先皇出殡就對小娘調戲,怎麼說呢,他也是見識了。
任憑楚漠沉面皮再厚,被千雁當衆點出這事,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,想要發怒,又想到千雁的厲害,隻陰沉沉着一張臉站在那裡。
“國師,有勞你了。”楚漠沉緩了一口氣,先不與她計較。
待将她收拾了,這裡的人更不是國師的對手,沒有人會将今天的事情傳出去。
他肖想小娘是一回事,被人如此點出羞辱又是一回事。
成功了,那是他有本事,主權由他掌控,被人知道也無妨。沒成功還被收拾了一頓,要是傳出去了那就是丢人現眼,惹人笑話。
“喻千雁,你不該對陛下如此不敬,陛下好歹是天下之主,你對待陛下所做之事已經是大不韪,貧道身為國師理應幫陛下排憂解難。你若是識趣,就束手就擒吧。”
千雁擡眸淡淡瞧了他一眼:“可以不廢話,直接動手。”
“國師是吧,說來這事怪你,若非有你的批命,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。”
“喻千雁,你既然如此固執,為了大乾的太平,貧道隻能為陛下分憂了。”陳十方話落,就拿着拂塵向千雁的位置走來。
江故淮警惕着,千雁握了一下他的手:“不必擔憂,這老頭不是哀家對手。”
陳十方冷笑一聲,刹那間身影突然出現在千雁面前,隔着一米的距離。
楚漠沉見狀心中大定,國師果真是厲害。
“定。”陳十方對着千雁的位置一指。
刹那間千雁停頓了下,不等楚漠沉高興,就見她拿起旁邊的茶杯一下往陳十方臉上潑去。
将他潑了個正着。
陳十方原本想躲的,不知道是千雁太快還是他大意了,現在滿臉的茶葉。
“師父!”身後的翠羽和定風看到陳十方的狼狽,大喊一聲,皆是滿臉不敢相信。
這茶水有些熱,但不燙,可陳十方的臉已經在發紅,是羞辱的紅。
楚漠沉也是沉默下來,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攥緊,國師不會打不過吧?一個照面就被喻千雁潑了一臉茶水,他很擔心。
周圍一片安靜,陳十方回神過來,滿臉憤怒,大喝一聲:“放肆。”
就在那瞬間,千雁又是一杯茶潑了過去。
陳十方拿着拂塵對着一揮,本以為可以将茶水揮到千雁身上去,可茶水又一次準确無誤潑到了陳十方的面上。
這杯茶是江故淮剛剛幫忙倒的,比之前還要熱上許多。
明明陳十方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些許靈力保護,可茶水在接觸面頰的時候,還是燙得他嘶了一聲。
楚漠沉心頭一沉,臉色已經發白起來,難道國師也無法對付喻千雁嗎?
他的心頭漸漸地升起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