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亂想着,不知不覺間,蘇顔甯睡了過去。
等她再醒來時,身上好像有火在燒,喉嚨幹癢疼痛,渾身都沒有力氣,腦子裡像裹了一團漿糊一樣暈暈乎乎的。
迷迷糊糊間,她摸出手機給劉秘書打了個電話,要他現在過來。
撐着滾燙的身體等了十分鐘,她終于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。
劉秘書趕過來發現她發了高燒,魂兒都要吓飛了,連忙聯系前台把她送到了醫院。
吊了六個小時的水,劉秘書寸步不離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守在她身邊。
半夜時分,蘇顔甯醒了,嚷着要水喝。
她連忙拿起杯子去接水,經過走廊時聽到了一道很耳熟的聲音,下意識地轉過頭,一眼就看到了陳墨言。
他也守在床邊,手上舉着一根溫度計看着,而病床上躺着的赫然是阮歡。
想到老闆這趟來的目的,劉秘書眼珠子一轉,趕緊接完水輕手輕腳地跑回病房。
等她喝完之後,劉秘書接過水杯,低聲說了這件事。
一聽見陳墨言這個名字,蘇顔甯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,坐直身體就要拔下手裡的針頭。
劉秘書連忙按住她,然後叫護士送來移動輸液架。
雖然退燒了,但蘇顔甯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,隻能撐着牆慢慢走出病房。
隔着一扇窗,看見陳墨言俯下身給阮歡喂藥的親密樣子,一股酸意湧上她心頭。
慣會看眼色的劉秘書見勢不對,連忙找了個借口跑了。
一陣腳步聲過後,走廊裡靜靜的,能清楚聽到病房裡的聲音。
從墓園回來後,夫妻倆本來是打算直接回京北的。
可剛到機場,阮歡就咳嗽起來,陳墨言擔心她的身體,帶着她直接來了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