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見到傅沉的時候，還是在那個小巷。
一群人圍在打群架。
我隔着老遠，才看出來最中心的是傅沉。
掏出手機，播放警車的聲音。
小混混聽到後，如鳥獸散。
傅沉也想跑，但他捂着腦袋，半天沒能站起身。
直到我站在他面前才反應過來，擡起眼皮看向我。
扯開嘴角，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。
「你來看我笑話？」
我懶得搭理他的破碎，拎起來往醫院走。
輕微腦震蕩，和右手手腕骨折。
傅沉頂着一頭紗布就想走。
被醫生吼了一頓，恹恹靠在病床上發呆。
我好整以暇坐在他身邊，掏出刀子開始削蘋果。
傅沉被細細簌簌的聲音喚回神智，苦澀看向我，「對不起，讓你給我墊醫藥費，出院了我一定加倍還給你的。」
我削皮的動作頓了一下，連成一條的蘋果皮斷裂。
刷啦掉在垃圾桶。
我緩慢擡起頭，露出一個殘忍的笑。
「你還錢，拿什麼還？你有錢嗎？從哪裡來的錢？」
傅沉被一個個問題砸地低下頭，淚珠子從眼睛落下，落在手腕的石膏上。
很快消失。
「對不起……」
他聲音帶着哭腔。
我話鋒一轉，「還錢嗎也是可以的，但我不要具體的錢……」
傅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擡起頭，希冀看向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