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頁)

虞非晚吐着血,如病中西子,拉着齊若的袖子:「師父,她要晚兒的命,就這樣算了嗎?」

他陰着臉不說話,抱着虞非晚就走。

「師妹,沒事不必出淩霄閣,宗門亂,怕你看了厭煩。」

我閉目不說話。

「晚兒,你看,我把她禁足了,她好歹是我師妹……」

六百年沒見,原來長的是嘴上功夫。

2

我從打坐中起身,屋外有動靜,抓住劍走出去。

一個男子在給屋外的鳳凰花樹澆水,穿着弟子服,睫毛纖長卷翹,内勾外翹的眼形顯得尤為精緻。頭發是純粹的黑,眸色反而偏淺,在日光裡染上了柔和溫潤的色澤。

「你好。」他慌張問好,朝我鞠躬,我看見他額頭若隐若現的鱗片。

鲛人?
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

「虞師妹讓我澆花,我每日都來,敢問閣下是?」

「淩不語。」

他驚得差點說不出話:「你回來了,那虞師妹……」

「她走了,你也走,日後不用來澆水了。」

我回房間,他卻遲遲不走。

「我要是完不成她會罵我。」

「與我何幹?」我直接把門關上,隔絕外界的一切。

可他日日都來,锲而不舍地澆水。

我把玩着手上的劍,撥弄劍柄。

好煩,殺了?

我看了看屋外豔如火的鳳凰花,想想,算了,起身離開。

回來這麼久也沒去給師父上過香。

我提着劍行走在宗門中,遠遠聽見有人喊我,竟是虞非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