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去趟衛生間,半個小時都沒出來。
發生了什麼我心知肚明,卻假裝擔心地去敲門。
「媽,你怎麼了?是不是吃壞肚子了?」
裡面撓癢的聲音驟停,沒幾分鐘,婆婆便走了出來。
老臉通紅,局促不安,走路也蹭來蹭去的,很是怪異不自然。
表妹還以為婆婆是在衛生間待的時間久了,連忙拉着婆婆坐下。
婆婆後槽牙都要咬碎了,暗自掐着自己的大腿使勁擰。
這才沒失态到當着姑婆一家撓癢癢。
可越摩擦,内衣隻會貼得更緊,就會越癢。
婆婆忍得辛苦,室溫不到二十度硬生生憋出一腦門的汗。
「媽,您要是熱就把外套脫了吧。」
我剝了個橘子放進嘴裡,看不過去提醒她:
婆婆醒過神來,連忙脫下來把大衣蓋在腿上,手在衣服底下快速撓了一把。
但撓一下怎麼能止癢?
有了衣服遮擋,婆婆自覺沒人注意,忍不住時不時地撓上一把。
說話也颠三倒四,驢唇不對馬嘴……
在場的都能看出婆婆的異常,唯獨姑婆。
像是根本沒有察覺,從以前講到現在,從公公說到老公,完全沒有離開的迹象。
這大過年的,都是親戚,又不好直接趕人,急得婆婆臉都白了。
姑丈說出去抽根煙,才出去表妹的電話就響了。
「我爸沒帶打火機,讓我給他送過去。」
相親相愛奕家人的群裡久違地彈出消息。
「媽,你趕緊出來,咱們回家,沒見舅媽不舒服嗎?」
姑婆掏出手機秒回,「我看她不是不舒服,是發燒了。」
「我弟那麼早就沒了,就被這燒貨克的,我還在這呢就玩上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