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後來混好了,身邊的女人就徹底走不了心了。
所以徐豔梅這人,吳遠說什麼不能同意。
隻能一口咬定:“三姐,我這輩子非楊落雁不娶。”
吳秀華急了,“姐知道楊落雁人長得好看,出落得水靈。可楊支書喊出1000塊的天價彩禮,不就是為了堵咱農村人的嘴麼?他這是想把寶貝閨女嫁到城裡去,成為城裡人,你還不明白麼?”
這話倒是不假。
前世楊落雁的确嫁到城裡去了,可惜她那丈夫是個短命鬼,才三年就撒手人寰了。
“再說了楊落雁從小嬌生慣養的,能有徐豔梅這樣的女娃知冷知熱?”
這話,吳遠就不同意了。
他和楊落雁同學九年,一直到完小畢業,知道她這人一點都不嬌氣,而且人特善良。
在丈夫去世之後,她一直執掌着那個破碎的家,沒有改嫁。家裡家外,也都打理得條條當當,唯一的閨女也培養成材,考上大學。
十裡八鄉的鄉親,任誰提起,都是一陣誇,沒說的。
所以吳遠不可能松口。
任憑吳秀華說破嘴皮子,也無濟于事,最後丢下一句話:“想娶楊落雁,你先掙個1000塊錢來!”
“行啊,三姐,七天後你再來看。”
吳秀華訝異地回頭:“七天後,你不偷不搶要是能有1000塊,三姐我豁出這張臉皮,也幫你把楊落雁娶回家!”
“那就一言為定!三姐,你回去路上走慢點。”
“要你煩?走了!”
接下來的七天,大雪停了,又化了,結了冰,凍了土。
雪後寒的威力也随之席卷而來。
以至于門口的大黃,大部分時間都縮在窩裡,卧在幹草堆裡,隻是偶爾冒了個頭,聽聽東屋的動靜。
身為主人的吳遠,吃住都在東屋案台上。
愣是把先前土裡土氣的組合櫃,改得圓潤自然,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洋氣起來。
接着刷上木桐油,原木色的紋理被襯托的愈發惹眼,甚至有後世實木家具追求的原生态氣質來。
不僅如此,高低四個櫃子,外加一個條櫃,還可以任意組合,變幻出多種不同的造型來。
适應性極強。
臘月初八這天,正值臘八節。
原本三六九才逢集的大市,今兒破例也都逢了集。
吳遠把組合櫃一一搬上平闆車,塞些破布頭包好邊邊角角,用長長的麻繩捆個結實。
而後直奔一口井鄉的大集而去。
一口井鄉位于城郊,市集規模最大,很多城裡人都頻頻光顧。
吳遠選在那裡,也是指着這套組合櫃能被城裡來的有錢人看上,然後賣個好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