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落雁發現,自己是白擔心了。
來之前,她還生怕被吳遠發現,甚至還準備了好幾套的托詞。
比如順道路過讨口水喝,亦或是你家大黃真可愛,你家地裡種的真好……
結果根本派不上用場。
直到屋子裡的電鋸猝不及防地停了下來,這讓她探進院子裡的身子,頓時暴露在吳遠的眼角餘光中。
“誰呀?”
吳遠若有若無地喊了一聲。
他隻是覺得眼角閃過一抹亮色,并未當作是真的有人。
況且大黃也沒叫,根本不可能有人。
結果沒曾想,真有人應聲了:“是我,怎麼?連老同學都不認識了?”
吳遠聞聲探出頭來,一見是楊落雁,這才意識到自己精赤上身,着實不雅。
回身找衣服,壓根沒衣服,在堂屋西廂床上哩。
楊落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平時在家裡,這種半裸着身子的男人也沒少見。
畢竟這在農村很常見。
她都沒有臉紅過。
偏偏今天,兩邊白嫩的臉蛋,刷的一下就紅了,而且紅透透滴。
吳遠一溜煙地跑進堂屋,找了件工字背心套上。
胸前還破了倆洞,但聊勝于無。
正想把楊落雁請進堂屋,結果人家背着雙手,摸進了東屋,于是連忙跑過去。
畢竟東屋裡,斧頭、鋸子、刨子、鑿子,到處都是。
别傷到人家。
不料楊落雁一進東屋,就對他鋸出來的榫卯模子格外感興趣。
這可是吳遠的強項了。
一番解釋之後,見證了榫卯結構的神奇,進而共鳴到華夏木匠文化的源遠流長,二人不覺間找回不少昔日同窗的感覺。
“剛才,你真的認出我來了?”
“說實話,我真的沒敢認!可我轉念一想,十裡八鄉的漂亮美女,除了我老同學楊落雁,沒旁人了。”
“油嘴滑舌!”楊落雁揪着嘴,心裡美,愈發大大方方起來,指着一堆的木頭問:“你打算做什麼?”
“打幾套組合櫃,如今南方正流行的。”
說話間,吳遠順手摸起那本翻爛了的雜志,上頭都是各種組合櫃和組合沙發的圖樣。
楊落雁邊看邊側臉問他:“這麼說來,那1000塊彩禮,真的是你親自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