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落雁邊看邊側臉問他:“這麼說來,那1000塊彩禮,真的是你親自掙的?”
“當然,如果有一分錢是假的,叫我天打雷轟!”
“哎!”楊落雁連忙打斷。
雖然沒有來得及,雖然沒有直接上手堵他的嘴,但依舊是有些心馳神搖。
這年頭的女孩,誰聽過如此高甜度的甜言蜜語?
楊落雁頓時覺得,今天過來,特地換的這身白色滑雪衫,值了。
後來,倆人又聊了些同學的事兒。
一直快到中午飯點,楊落雁才意猶未盡地離開。
一回到家,楊落雁幫着母親端着飯碗,往堂屋八仙桌上一放,便開門見山道:“爸,我要嫁給吳遠。”
一句話說的楊支書火冒三丈:“你發什麼颠?這事哪有自己做主的?”
楊落雁當仁不讓地道:“我去看過他了。我相信那1000塊錢彩禮,是他親自賺的,所以他有能力讓我過上好日子。倒是城裡那個人,讓我一看就不舒服,感覺蔫嗒嗒的。”
“姓吳那小子,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?你是不是上午去找他了?”
“是啊,我們是完小畢業的同學,聊了很多呢。”
“你!”楊支書氣結,回頭沖着端菜過來的媳婦道:“你也不管管!”
支書媳婦劉慧慢條斯理地說:“我管,我怎麼管?腿長在她自己身上,我能看的住麼?你還當是我們那時候呢?”
楊支書一急,直跺腳道:“跟孩子面前,提這些幹啥?”
劉慧話趕着話:“我光明正大,有什麼不能提的?不像某些人,偷偷摸摸,竟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。”
這回連楊落雁也聽不懂了。
隻是父母吵架,總說這些,她早就聽習慣了。
不過吳遠那兒,不管當爹的答不答應,她明天還要找他玩。
翌日,臘月初十。
和昨天不同,今天外頭一有動靜,吳遠就發現了楊落雁的到來。
于是他拿出昨晚雕了半夜的木偶,遞給楊落雁道:“昨晚睡不着,就照着你的樣子雕了一會,沒想到還是沒你真人好看。”
這不就是變相的‘我想了你一夜’麼?
甚至比這句直白赤果的話,更令人心動莫名。
反正楊落雁接過木偶,纖指摩挲着那一筆一刻,心裡是久久不能平靜。
良久之後,才道:“你刻的挺好的。”
說完,一擰身,走掉了。
年輕人的電波一旦對上了,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即便隻是偶爾斷連,即便是上午剛剛見過,失聯的腦海裡,一種叫做思念的情緒也在瘋狂蔓延,無法遏制。
吳遠的白天,卻來不及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