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補了一句道:“被他這麼一叫,我感覺自己瞬間就老了。”
楊落雁忍俊不禁地大笑。
結果被吳遠一句話說得侉下俏臉來:“你别忘了,我成了師父,你就成了師娘。”
楊落雁不依地錘他,可惜笑到使不上勁。
送走了三姐兩口子,吳遠帶了包喜糖,到隔壁代嬸家,把大黃牽了回來。
這狗子一聞到家裡殘留的肉香味,瞬間來了精神。
頗有被下藥之前的幾分風采了。
看來這狗子是緩過來了。
照舊把大黃拴在門口,丢了塊骨頭給它磨牙,吳遠開始裡裡外外地收拾。
不僅要把馬明軍沒拆完的土竈拆完,還要把堆在正房西廂的新家具,搬出來擺上,順便換掉早已陳舊的老家具。
不過一個人拆土竈搬磚還行,可搬起家具來就有些力有不逮。
叫來楊落雁幫把手,結果她搬起來明顯還是有些不适。
隻是她不說,咬牙強忍着。
這事吳遠得認。
都怪他昨晚的床墊壓力測試,搞得太激烈了。
好在這時,馬明軍回來了,帶着一臉的興奮。
“俺爹說了,拜師得挑個黃道吉日,好好準備準備。”
“那你咋回來了?”
“俺剛想起來活沒幹完。”
有了馬明軍幫忙,收拾起來就高效多了。
很快,堂屋和東廂都布置上了新家具,煥然一新。
熊貓電視機也擺在席夢思床頭,插上了天線。
蝴蝶牌縫紉機擺在窗口下。
終于有點正經人家的樣兒了。
房子還是那套房,但看着忙忙溜溜的楊落雁,吳遠就莫名覺着心安。
果真是有房不算家,有人才叫家。
等到忙完,天也黑了,楊落雁早已收拾出一桌子菜來。
叫馬明軍留下來一起吃飯,這家夥說什麼也不肯,又一溜煙跑掉了。
小兩口吃完晚飯。
楊落雁收拾碗筷,順便把吃剩的一并倒給了大黃。
多日不嘗肉味的狗子,吃得激動到發出護食的吼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