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渠南岸,又是另一片一望無際的稻田。
“就這兒吧。”
熊武懵懵懂懂地停下,鐘文強則很有眼力見地從細樹枝上撸下一隻青蛙交給舅舅。
吳遠接過來,三下五除二地套在魚鈎上,随手一甩,下了鈎。
剛想問問鐘文強,擱那兒逮了那麼多青蛙,吳遠就感覺有魚咬鈎了。
把竹竿一提,一條黑魚躍出水面,直撲過來。
吳遠伸手一抄,穩穩抓在手裡,卸下黑魚的同時,趁手一掂,有個五六斤的樣子。
釣魚佬的開門紅。
把黑魚用稻草穿起來,交給熊武拎着。
鐘文強還不放心,再三叮囑:“你拎住了,别讓它跑了。”
熊武甕聲甕氣地哦了一聲,兩隻眼睛全盯着黑魚,跟它大眼瞪小眼。
第二鈎。
吳遠都懶得自己穿餌了,交給鐘文強自己搞。
沒想到這小子穿得像模像樣,一看就是在家裡沒少皮。
吳遠一甩竹竿,借着一個巧勁,魚鈎抛出好遠,漸漸下沉,下沉……
正準備趁機歇口氣,嘿,又咬鈎了!
吳遠一提竹竿。
結果勁用小了,竟讓黑魚拖着在水裡拽了一段。
嘿,我還就不信了。
這會卯足了勁一提,一看那魚的個頭。
好家夥。
得有十來斤吧?
感謝大自然的饋贈!
不過這麼大的魚,一不小心,就是竿折魚溜的下場。
吳遠隻能吃住了勁,控制節奏地往岸上提。
費了半天勁,終于抄在了手裡,就連穿過魚嘴的稻草繩都多擰了好幾股,否則還真撐不住。
順手交給熊武拎着。
這小子趁手一提,差點沒提溜住。
後面兩杆就沒那麼幸運了,吊到了兩根拇指粗的黃鳝。
這東西聽說早孕之人不能吃。
至于楊落雁現在六個月的身子能不能吃,吳遠也弄不清楚,也懶得去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