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掙多少錢,就是機緣巧合之下,倒騰了點國庫券,掙了點小錢。現在都花掉了,家裡添了大件,工場也花了不少。”
“國庫券?那玩意不是沒人要麼?”
吳遠不再多說了,免得讓這兩口子誤入歧途。
畢竟倒騰國庫券這種事,也不是有手就能幹的。
沒見識過社會險惡的人,恐怕不是倒騰國庫券,極有可能是被國庫券倒騰。
楊支書也趁機打斷雙方,直接問吳遠:“過來找我有什麼事?”
于是吳遠就提了工商執照的事。
楊支書把眉頭一皺,顯然這事上,他的關系也不是那麼順。
得捋捋。
吳遠說完事就走。
楊猛兩口子見狀,連飯也不吃了,就要帶着倆孩子回家。
都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,老楊頭能不知道這倆憋什麼屁麼?
少不得出言提醒一句:“你倆踏踏實實過日子,别想着吳遠靠什麼掙了錢,你也就跟着學。那種錢,他能掙,你倆未必能掙。”
兩口子唔唔唔地直點頭,忙不疊地走了。
打村裡回來的一路上,吳遠發現這次的雨量真不小。
路面上不少地方都漫了水,甚至偶有魚蝦遊過,但都不大。
看樣子今晚是别指望睡個安穩覺了,準備聽着蛙聲到天明吧。
正想着青蛙的事,結果吳遠回到家,就見到自家兩方紅磚之間,挂了一溜的青蛙屍身。
穿在一根細樹枝上,全都被扒了皮。
其中還有一兩隻稍大些的,明顯是癞蛤蟆。
太殘忍了。
這種事兒,除了鐘文強,沒别人了。
果不其然,吳遠站在院外,把鐘文強一叫出來,這孩子立馬臊眉耷眼地不說話了。
吳遠回屋翻出魚線和魚鈎,找了根稍長點竹竿繞上,指揮着鐘文強:“愣着幹什麼,還不把那些可憐的青蛙帶上?”
熊武急吼吼地站出來:“舅舅,我也要去。”
“行,你提個桶。”
熊文看着哥哥動彈,也要起身,結果被吳遠指着道:“你不行,老實跟家待着。”
一聽這話,熊文半起的身體又坐下了。
吳遠帶着倆孩子也沒走遠,穿過家前面的稻田埂子,就是一條橫着的石子路。
石子路的南邊就是一條寬逾三米的河渠,最寬的地方甚至超過五米。
河渠南岸,又是另一片一望無際的稻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