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校長的馬長山推了推眼鏡,難以置信。
這個妹夫十分、極其地不簡單。
怪不得小妹如此護着他。
三言兩語的,就直指要害,一針見血。
他說這幾句,比旁人說幾百句都強。
其實不止馬校長意識到了,楊沉魚、趙富仁、楊支書和劉慧全都覺着眼前一亮。
精彩呀!
一針見血。
吳遠言盡于此,便帶着媳婦離開,臨走順便叫上趙富仁一起。
離開老丈人家一段距離後,吳遠才給趙富仁散了根煙道:“今天這事怎麼個情況?”
于是趙富仁滔滔不絕地把今晚的情況講了一遍。
但吳遠的重點卻不在這兒,聽完後,話鋒一轉:“趙主任,鄉派出所年關還有抓賭之類的任務指标嗎?”
“有有有。就算沒有,也可以有。”
“那李二狗這私設賭場,夠蹲幾年的?”
“最多三年。情節不嚴重的,三兩個月,錢到位了也就出來了。”
吳遠塞過去兩包煙道:“趙主任,我希望李二狗能進去過個年,還請你必要時候行個方便。”
趙富仁頓時眉開眼笑:“這個好說,好說。”
一宿無話。
隔天吳遠到工場,趙寶俊意外地沒有出現。
于是他幹脆叫上蔺苗苗,直奔趙寶俊家。
蔺苗苗不明就裡,直說着:“我這手裡活多着呢,舅舅你究竟有什麼事?”
等到倆人見到趙寶俊時,蔺苗苗一瞧對方那心虛得,頭都快要縮回去的樣子,頓時感覺到事态的嚴重性了。
“舅舅,他做什麼錯事?”
吳遠懶得回答,直接回道:“你自己問他。”
蔺苗苗轉而問趙寶俊:“你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?你快說啊!你要是跟别的女孩談了,别瞞我,我給你們騰地兒就是了。”
話說到這裡,蔺苗苗的眼淚就跟斷線似的,直往下掉。
吳遠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展開。
女孩的腦回路都是這麼簡單粗暴的麼?
簡直離題萬裡。
然而吳遠萬萬沒想到,雖然離題萬裡,但效果卻出奇地好。
趙寶俊當時就慌了:“苗苗你别哭呀,我沒跟别人談,我心裡隻有你一個。我就是最近賭了幾回錢,我知道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