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明朝脖子一縮:“老闆,我就不去了。”
吳遠随口道:“一起去,我請客。”
馬明朝沖着倆包袱努了努嘴,吳遠當即明白過來:“也好,你在房間叫個餐。”
這陰差陽錯的,弄成孤男和寡女了。
江靜不由一陣臉紅心熱。
連帶吳遠出門,都走的是員工通道。
吳遠心想:得,我一個大男人,坦坦蕩蕩的,成見不得光了。
身為堂堂老爺們,吳遠自然不可能讓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牽着鼻子走。
于是走着走着,就主動提起道:“江小姐?”
“叫我江靜吧,吳老闆。”
“呃,江靜,不然我們就在酒店餐廳随便吃點?”
“吳老闆,酒店餐廳再怎麼随便吃,也不是我這樣的小前台能消費得起的。”
吳遠瞥了對方一眼,哪裡小了,分明就很大。
“你幫我盯着股票這麼多天,理應是我請你。”
“不不不,吳老闆,你就給我個機會吧。我知道您這樣的大老闆,很難請的。”
吳遠不說話了。
緊接着就看到對方從車棚裡推出個鳳凰牌坤車。
好嘛,就坐這個?
那指定是不行啊,自己這車後座永遠是媳婦楊落雁的專座。
其他女人沒資格。
再大也不行。
江靜一臉窘迫地把車推回車棚鎖好,回頭就見吳遠擡手招來了一輛桑塔納。
她知道讓對方這樣的大老闆騎腳踏車,是有些幼稚了。
但此刻上了桑塔納的後座,依舊忍不住盯着吳遠的後腦勺,盤算着此趟打車下來的車費。
桑塔納每公裡一塊六,比小夏利貴四毛,十公裡下來,不得奔20塊去?
于是一路上,倆人也沒說什麼話。
看得開車的師傅一臉怪異,心說着這孤男寡女可真怪,難不成是同濟的老師和學生?
吳遠是不知道師傅心裡的猜測。
要是知道了,真得謝謝他。
就在這樣的忐忑心态中,桑塔納抵達了四平路,等到吳遠付了車費下了車,江靜這才反應過來。
慌忙從随身坤包中掏錢,又慌忙去奪師傅手裡的鈔票還給吳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