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三姐夫熊剛騎着車子找來了。
于是三姐帶着熊飛燕,也不等馬明朝的小車了,裹上圍巾,就上了三姐夫的二八大杠,回家了。
看着三姐離去的背影,楊落雁抱着玥玥問吳遠道:“你說三姐這閨女,能不能養熟?”
養熟了,将來那就是親閨女。
養不熟,将來那就是白眼狼。
吳遠笑了笑,“應該問題不大吧。畢竟三姐對人都沒的說,更何況是對這麼一個可憐的孩子。”
“說得也是。”
原以為,大年初一就要這樣過去了。
沒想到三姐她們前腳剛走,一個旱船隊後腳就上了門。
二話不說,直接在門口的空地上,耍起了旱船,唱起了戲。
這年頭,旱船隊等閑不去普通人家表演的。
能去的,除了村支部這個定點之外,都是村裡有頭有臉的家庭。
吳遠家去年,躲過了這麼一遭。
結果是躲過了初一,躲不過十五,今年還是來了。
來了,隻能笑臉相迎,不能攆人。
畢竟旱船隊後面跟着一大票鄉裡鄉親,以及愛玩愛耍的孩子們。
就等着主家給旱船隊煙和錢的同時,讨點糖果吃吃。
吳遠一看媳婦,楊落雁一臉輕松道:“放心吧,早有準備。”
也對。
媳婦畢竟是出身老支書家庭,這種場面從小就在經曆着,早已應對自如了。
旱船隊領隊的是許老五。
正是老許頭的五弟,人長得有模有樣,也能說會唱的。
跟耍旱船的黃金美是一對。
倆人攜手搞這個旱船隊,召集了一票的俊男靓女,也搞了好幾年了。
早就練就了一張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本事。
一通開場的表演之後,場地被清了出來。
許老五就過來跟主家的吳遠對話,倆人上了根煙道:“吳老闆,旱船隊來晚了,您可千萬别見怪。”
其實旱船隊都是有人的。
哪家主人在不在家,什麼時候在家,都是專人打探好的。
也是決定着一天下來,旱船隊的行動路線。
總不能一大票人,跑到地兒,才發現沒人,白跑一趟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