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不能一大票人,跑到地兒,才發現沒人,白跑一趟吧?
吳遠笑嘻嘻地把媳婦準備好的,裹在紅布裡的煙和錢交過去道:“不晚不晚,正好正好!”
許老五接過紅布包,當即一個唱喏道:“那老五攜全體旱船隊,給吳老闆和楊老闆拜年喽……”
一通鑼鼓喧天,旱船隊再度起舞起來。
楊落雁抱着小江湊到吳遠身邊道:“你是不是給的太早了?他們要是表演得不夠時間怎麼辦?”
這也涉及到主家顔面的事。
吳遠眯着眼道:“老五應該不會這麼不懂事。”
果不其然,旱船隊在吳家門口表演了一個多鐘頭,看得吳遠都有些乏了,才堪堪離去。
跟着的人群中有人議論道:“這在吳家表演時間,比老支書家都長!”
“還真是喲……”
旱船隊剛走沒多久,夜幕就降臨了。
大年初一,就在這樣的忙忙叨叨中過去了。
左鄰右舍,遠遠近近地傳來,稀稀落落的鞭炮聲。
昭示着新年的第一天的結束。
吳遠特地給仨狗燒了一頓狗飯,正準備插上大門,回到客廳,窩在沙發上看電視。
結果被媳婦楊落雁攔着,不讓關門,說是要晚點關門,讓财氣多多進家門。
這都哪兒聽來的?
吳遠不由失笑,卻也沒有跟媳婦去據理力争。
沒那個必要。
反正家裡有仨狗呢,即便敞着大門,也安全得狠。
結果沒想到,剛看完天氣預報,還真的有人大晚上的上門了。
聽到門口有人說話,以及院子裡的狗吠,吳遠就推門出屋,迎上前去了。
畢竟家裡就他一個大老爺們,不能讓媳婦和大外甥女,倆女流之輩,來冒這個風險。
走到大門口一看,來者不是旁人。
恰是師父喬四爺和喬五爺。
“師父,五爺,你們怎麼來了?快進屋,外頭冷。”
小樓門廊下,楊落雁和蔺苗苗抱着孩子,也迎出門來,叫了人。
倆老爺子一看孩子在場,伸手就往兜裡摸。
摸什麼?
吳遠當即反應過來了,把煙放嘴裡叼着,一手按住一個人道:“師父,五爺,咱有事說事,别整這些。”
這是要給倆孩子掏過年的壓歲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