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大姐夫,你也别灰心。當普通教師,有普通教師的發展路線。當校長,又有校長的進取之道。你隻要腦子活泛,轉變觀念,萬事皆在人為。”
畢竟貓有貓道,鼠有鼠道。
“那我到底是來,還是不來?”
“大姐夫,你自己想。”
晚飯時。
有趙寶俊陪着,吳遠輕松了許多。
鐘振濤提起道:“這回老人家在上海過年,一系列動作,惹人深思。這是不是意味着,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?”
熊剛卻搖搖頭道:“不好說,你看東歐那些國家,都在轉向。現在焦點都轉向我們身後的老大哥了,就看老大哥怎麼辦了?”
各有各的道理。
蔺先學推了推眼鏡道:“他舅,你怎麼看?”
吳遠放下筷子,舉起酒盅道:“你倆說得都不錯。勝利曙光就在眼前了,但曙光之前的黑暗之中,可能依舊不免踩點坑,繞點彎路啥的。”
“我們所能做的,就是朝着曙光的方向,堅定不移地走下去。”
說完,吳遠和衆人碰杯打岔道:“喝酒喝酒。”
晚飯這一頓,任憑趙寶俊怎麼努力,衆人也都隻是淺嘗辄止。
因為這個不确定的未來。
也更因為今晚都要摸黑回家。
酒宴散後。
由于飛燕小病新愈,三姐吳秀華不放心,特地要帶回家去照顧調養,反而丢下了熊武和熊文不管。
小武小文都是男孩子,倒沒有因此而覺着親媽偏心什麼的,反而暗自竊喜。
因為同時被允許留下的,還有鐘文強和鐘文雅。
兒時這種玩伴相距的時光,最是難得了。
況且又是在條件如此優秀的舅舅家裡。
有吃有喝,溫暖自在。
擔心熊飛燕回去的路上再着了風,吳遠特地叫馬明朝跑一趟,開車把人送回去。
其他幾家就沒那麼矯情了,各自有二八大杠騎回家。
留下幾個孩子,猶如脫缰的野馬,在沙發上,在電視前,可勁地撒歡,順便胡吃海塞。
看得蔺苗苗有些憋氣,“你們怎麼這麼能吃呀,晚飯吃那麼多肉,還沒吃飽,零食叭叭地,到現在沒住嘴!”
蔺苗苗也是沒辦法。
誰讓她現在一貪嘴,就容易胖呢?
吳遠剛想說兩句,冷不防電話響了,是老支書家裡打來的,叫他過去把黃茉莉接過來。
吳遠這才想起,這還有一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