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這才想起,這還有一個呢。
從老支書家回來的路上,黃茉莉坐在二八大杠的後座上,踢着小腿,哼着小調。
心情很美。
“姐夫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會記住這次春節探親之旅的。”
“哦。”
“因為它可能是唯一。”
“為什麼?明年你還可以來。”
“萬一明年你變成更大的富豪,家裡門檻高了呢?”
原來擱這等着自己呢,想要個承諾?
吳遠才沒那麼易激,點頭道:“真有可能。”
結果黃茉莉還真能接的下去:“聽說你如今已經是縣裡的名人,和姨姐資産加一塊,近千萬。那你明年打算成為市裡還是省裡的名人,資産破個億?”
吳遠搖頭:“我對出名不感興趣,我隻搞錢。”
“這麼說,你真想搞一個億?”
一想到健力寶李總借着亞運會的東風,狂攬7.5個億,吳遠就瞬間湧起一股豪氣壯志:“有何不可?”
這聲音并不大,卻在蘇北清冷的寒夜裡,擲地有聲。
聽得黃茉莉渾身沸騰,熱血上湧。
直到二八大杠下了緩坡,拐了個小彎,沖進院裡,黃茉莉這心裡也沒平靜下來。
姐夫這個人呀,太令人着迷了。
黃茉莉下了車,先進了屋,特地和吳遠拉開了距離。
卻還在剛進門時,就被蔺苗苗看出來問道:“你臉怎麼那麼紅?”
黃茉莉心虛地摸了摸臉,一開口卻是渾然天成的借口:“在二姨家喝了點酒。”
這謊撒的就挺渾然天成的。
夜深,萬籁俱寂。
皎潔的月光清冷地灑在大地上,讓人很難想象,早上那麼大霧,晚上卻能有如此美妙的夜景。
吳遠和媳婦楊落雁坐在卧室飄窗的露台上,依偎在一起。
在溫暖的室内,沐浴着月色。
“感覺這年跟過完了似的,”楊落雁悠悠道:“我媽家也去過了,姐姐們也回來過了。”
吳遠深有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