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着,一輛救護車也呼嘯而至。
一進大門,就擡下擔架問:“傷者在哪裡?”
喬五爺還無動于衷的。
直到被吳遠推了兩下,這才不情願地躺在擔架上,被推上了救護車。
姚春明跟吳遠交換個眼色,然後走進傳達室道:“現在懷疑受害者有輕度傷害,需要等待醫院傷情鑒定結果再定。剛才是誰動手的,跟我們到所裡接受調查!”
喬五爺一躺上救護車,心裡頭就後悔了。
小遠說得對,跟這麼個不孝順的小娘們幹仗,實在是不值當。
如今躺在這裡,就跟要完了似的。
明明身體倍棒的,也跟着心慌心悸乃至撲撲直跳了。
一會到醫院裡檢查,該不會真查出個好歹來吧?
喬四爺坐在旁邊,看出來道:“現在知道後悔了?我都懶得說你,你陪着小遠常年在外,遇到個大事小情的,你不想着拉着他,反倒自己沖在前頭。
“小遠他要你有何用?血氣方剛沖動的小夥子,個個都是,差你這麼一個小老頭?”
喬五爺伸着脖子道:“嗳,四哥,你快别揶揄我了,我都後悔死了。”
“知道後悔就好,往後遇事多長個心眼,多從小遠的角度考慮問題,這樣才能真正幫到他。”喬四爺趁機叮囑了一句,随後才寬慰道:“放心吧,這事既然由小遠接手了,就出不了大绺子。”
“喲,你現在倒是信小遠了。”
“廢話,他是我關門弟子,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。”
“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……”
聽着這倆老頭來來回回地鬥嘴,跟車的醫生護士也樂得輕松。
小護士甚至忍不住笑,頻頻把臉轉到一邊去笑,展示出了絕佳的職業素養。
等閑不會笑,除非忍不住。
而後面,蘇明德兩口子被架上了兩輛挎鬥車,由姚春明親自帶回所裡。
多出來的耿教導員,隻能跟着吳遠的銀色桑塔納,随着救護車,直奔縣醫院。
不過在離開之前,吳遠不忘到傳達室,跟老蘇交代了一句:“蘇大爺,你相信我吧?”
老蘇點點頭,不像他老伴那樣點的茫然。
“行,那我走了。”
看着銀色桑塔納絕塵而去,老蘇老伴終于急出了哭聲來:“怎麼辦,怎麼辦哪,真要讓兒子兒媳婦蹲大牢,我們倆人老臉往哪兒擱喲?今後在村裡還怎麼擡的起頭喲!”
老蘇沒好氣地道:“本來也擡不起頭!慈母多敗兒,都是你給慣的。再說了,吳老闆臨走時特地來問這句話,你還不明白麼?他這是為我們來出氣呢。”
老蘇老伴幽怨道:“我們有什麼氣?不就是孩子不懂事了點麼……”
老蘇抖抖索索地掏出一根煙,連火都點不上道:“你快點閉嘴吧你。”
銀色桑塔納裡。
吳遠和耿立,吞雲吐霧間,談笑風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