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理,我能理解。”
“可你大姐不理解。幺弟,她一向怕你,你去幫我說說?”
吳遠直接往後一靠道:“你們倆口子的事,我可說不了。”
“可你能給苗苗撐腰,就不能……”
“那不一樣!”
縱使大姐吳淑華和蔺先學已經四十多歲了,那也依舊是倆口子。
倆口子的事,就不能瞎摻和。
别看人前倆口子鬧得多兇,甚至打的頭破血流,但隻要人家沒打算離婚分家,說不定何時就能和好如初。
到頭來,摻和的人,弄得裡外不是人。
這種事兒太常見了
即便自己是身為唯一的小舅子,娘家人,有摻和的資格。
那也不行。
畢竟這事,跟為大外甥女撐腰的性質,截然不同。
被一口回絕,蔺先學還是心有不甘。
吳遠又給他散了根煙,自顧自地用嘴裡的煙頭續上。
其實這事說簡單也簡單。
大姐最在乎的錢,大姐夫一個領工資的人,拿着錢本身就已經牢牢把握主動權了。
還怕她鬧?
當然,這一點吳遠不會說。
隻能靠他自己去悟。
晚飯的時候,楊支書過來把村辦小學的包工頭張永成一頓罵。
甚至連累到吳遠師父喬四爺了,埋怨他眼光是不是不好使了,居然找了這麼個不懂帶工的人來接村辦小學的工程。
吳遠趕緊拉住老丈人一通勸道:“爹,其實這事怪不着我師父。”
楊支書大手一揮:“你别提他打掩護!前兩年,他還不怎麼看好你呢。”
吳遠笑說道:“爹,我真不是給師父打掩護。你想想啊,現在盼盼家具廠、上海那邊兩家公司,招了多少木匠和瓦匠出去?”
“真正的好手,早就被一茬茬地選走了,現在全都替我幹活呢。如今十裡八村剩下的,可不就剩下永成這種二把刀了麼?”
楊支書心裡一突,聲音頓時就低了兩度下來道:“還真是!他要是把好手都找去替你幹活了,那就不怪他。不過張永成這樣式的,我真擔心他摟不住。”
吳遠思忖道:“爹,你多盯着點,我覺着問題不大。一來小學這工程沒什麼難度,二來永成那人,還算是能聽進人話的。”
楊支書點點頭:“這倒是,今天挨了我一頓罵,這小子态度倒是不錯。”
村辦小學工程體量擺在這兒,工資肯定比不上家具廠的水準,加上張永成還得從中摟一票,普通大工、小工能拿到的工資就更低了。
轉天2月24号,天氣有些陰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