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(第4頁)

  吳遠假裝糊塗道:“徐縣長,談判談判,邊談邊判,哪有愉快的?我都是這麼勸我媳婦的。”

  徐縣長一聽,好嘛,這是意有所指了。

  于是又退一步問道:“你覺着,我讓縣服裝廠和楊老闆共同尋求一個改良方案,是不是一個好主意?”

  吳遠不假思索地道:“好不好,要看從誰的角度來看了。但對于我媳婦來說,肯定比建一個新廠麻煩多了。如果再比建一個新廠的代價更大,那是肯定談不成的。”

  徐縣長又問:“建一個新服裝廠要花多少錢?”

  吳遠卻把問題抛回去道:“徐縣長,這我說了不算,我媳婦說了也不算。你有專業的人,可以讓他們來計算。”

  徐縣長心裡一動道:“你這是暗示我派人參加他們雙方的談判?”

  這對他來說,意味着政府要擔責的。

  一旦在處理過程中,有所激進,就容易留下手尾。

  但縣服裝廠幾百号人,每年都會大鬧一回,小鬧更是不計其數。

  徐縣長一咬牙,幹脆道:“派人主導,也是應該的。不然按照劉庭偉那尿性,得談到猴年馬月去。”

  很快,車隊停下來。

  吳遠從徐縣長的車上下來,目送着兩輛車遠去。

  回到盼盼家具廠時,正趕上送機床設備車到了。

  但隻到了兩輛車,大部隊還在後頭。

  這下把楊國柱和喬四爺一番忙碌,清點接收,并且安排卸貨安裝。

  當晚回到家,蔺先學竟然已經在家裡等着他了。

  雖然就坐在門口,但滿地的煙頭,看樣子也是等了不短的時間。

  吳遠下了車道:“大姐夫,你怎麼不進屋坐?”

  先前老支書在的時候,蔺先學是在屋裡坐的。

  可等老支書一走,他再坐在屋裡,就有些别扭了。

  幹脆拿着爬凳坐在門口等了。

  隻是這一等,就凍的夠嗆。

  被吳遠一讓,就跟着進屋了,畢竟屋裡是真暖和啊。

  倆人在沙發上坐下,吳遠就開門見山地問:“我看你上午就想找我聊了,究竟是有什麼事?”

  蔺先學有些為難地道:“我過來當校長的事,你大姐不同意,正跟我鬧呢。”

  吳遠随口道:“這也算是好事,她鬧什麼鬧?”

  “她不覺得是好事,覺得我又回到農村,越混越回去了。”

  “她想得也有道理,大姐夫你這次下來,确實有調不回去的風險。”

  “可我都這個年齡了,總得賭一把吧?不然這輩子一眼望到頭了,還有什麼意思?”

  “有道理,我能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