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不說還好,說了氣的楊沉魚回頭,直接給了楊猛好幾個腦瓜崩兒。
打得楊猛一臉委屈,偏又無可奈何。
誰讓他動彈不了呢。
楊支書自是看不到這一切,他一臉愉快地回來了。
回到小閨女女婿家裡,卻發現吳遠正在門口菜園子裡侍弄那幾株草莓秧子。
因為上頭已經結了三兩棵草莓果子,果子頂端紅豔豔的。
像極了小醜的鼻子。
楊支書不以為然地道:“就這幾株秧子,也值當你當個事似的。鄉鎮北面九黎村,不少人家都有,一大片一大片的,蔓延的特别快,每年都會挖掉。”
“你想種,就多去挖點過來種。将來結了草莓果子,也值當給倆孩子湊頓果盤。”
吳遠擺擺手:“那倒不用。”
九黎村那邊後續慢慢發展到草莓大棚,想來是從這時候開始就有了基礎。
但他轉念一想道:“爹,你知道誰家有葡萄樹麼?我想移幾顆栽到院子裡,夏天院子裡也能涼快一些。”
楊支書掏出煙來,自顧自點上道:“我想想,不種太多的話,三隊的老宋家就有。他家院子裡有一排,門口也種了好幾排,每年夏天都能拿到縣裡去賣。”
吳遠遲疑道:“要是人家拿當搖錢樹一樣的話,那還是算了。”
“三隊那一片,好多人家都有,你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正好馬明朝車還沒開走,爺倆坐上車,就直奔村部西北方向的三隊去了。
不過在過去的路上,楊支書還是提醒道:“葡萄這東西吧,還是要人專門打理的,你有那時間麼?”
吳遠看得也開道:“我盡量。”
桑塔納路過村部,直往西,到了明軍明朝兄弟倆家的五隊,右轉往北。
過了一道渠子,即将快到二道渠子的時候,車往左拐。
然後三隊就二道渠子南沿這一片。
桑塔納趕到莊子排頭第一家,連個院牆都沒有,隻有一排三間的堂屋和兩間西屋。
院子靠東邊,坐着兩堆柴火。
但就是這樣破落的家中,卻傳出書聲琅琅。
“咦,爹,這是誰家?”
“宋春紅家,你所說的四大惡人之一嘛。”
好嘛,這個玩笑,吳遠誰也沒有說,隻在床上跟媳婦開玩笑說過。
媳婦這明顯沒保密,一轉頭就拿當笑料跟老丈人講了。
吳遠社死之餘,接着問道:“怎麼家裡連個院牆都沒蓋?”
農村民風淳樸歸淳樸,但連個院牆都沒有的話,單靠這籬笆牆,多少缺點安全感。
楊支書慨然道:“家裡就隻有宋老師和她娘倆人,孤兒寡母的,地裡又不掙錢,全指着宋老師那點民辦教師的工資,拿什麼蓋院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