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老闆。”範冰冰欣然道。
就憑啟華大廈那麼好的辦公條件,招人還不是輕而易舉?
很快,範冰冰叫車把門口的芬迪貨品,全都拖走了。
一聽說是去啟華大廈,馬明琪和鄒甯更是不能落下,全都興匆匆地跟着去了。
至于說剛裝修好的所謂毒氣和有害氣體,她們隻覺着新鮮好聞,甚至私下裡還議論說,是老闆矯情。
能在那麼高檔的地方上班,成為衆人豔羨的白領,吸點有害氣體算什麼?
于是,黃家巷這邊就剩下馬明朝和于楠倆人。
馬明朝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隐形人。
于楠更是默默無聞的典範。
所以吳遠感覺周邊,全都安靜下來。
看着單透玻璃外面已經恢複幹燥的地面,一個電話撥到了梨園村村部。
這一個星期以來,楊支書的腿都跑斷了。
好在昨夜雨停了,一直到現在都沒下,終于能在村部歇口氣。
和老許頭、李會計,并蹲在村部門口,看着門口快成了水稻田的麥田,抽煙發愁。
電話鈴聲響起。
楊支書習慣性地提了提肩上披着的外套,臉色凝重地往屋裡走。
别又是鄉裡縣裡打來詢問受災情況的吧?
有那功夫,自己坐車下來看看,不就全明白了?
可是等到一接起電話,是吳遠。
那沒事了。
不僅沒事,而且還故作樂觀地道:“村裡頭沒事,你不要太擔心。聽說鄉水利站立功了,提前堵住了好幾道可能決堤的缺口。運河水位達到曆史新高,但并沒有淹到各村的良田。”
吳遠當即道:“即便如此,地裡的積水應該也不淺吧?損失肯定不小。”
楊支書含混不清地道:“還行,還沒沒過麥苗。損失肯定是有,隻要三天之内水能退下去,減産是會減産,但多少會落點收成。”
“上頭怎麼說?有沒有打算取消今年的公糧收繳,起碼也得減半收繳?”
一問到這裡,楊支書也編不下去了,歎了口氣道:“還沒通知,隻說尚在研究。”
挂了電話,吳遠不免有些心情沉重。
全國上下都在喜迎亞運。
稍稍有點追求的,在議論那副壁畫。
這時候提起淮河水災,那不是給上頭添堵麼?
所以這個事,必須有上頭的定性和牽頭。
隻要上頭定了性,牽了頭,哪怕吳遠自己捐點款子,修好水利設施,順便補貼鄉親們,他都樂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