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,徐招娣開着白色桑塔納停在辦公樓門口。
吳遠一把将大姨子攔腰抱起。
結果楊沉魚還下意識地因為不好意思,掙紮了兩下。
直到被吳遠一喝:“别動,”立馬乖乖地不動彈了,任由吳遠抱上了車。
楊國柱從辦公室裡找出條毯子送過來道:“用這蓋着點,防止路上冷。”
吳遠接過毯子道:“二叔,你也跟着一道看看,開點藥吧。”
楊國柱還想往回縮,卻已經被吳遠拉着上了車。
反正一隻羊是趕,兩隻羊也是攆。
隻是他這剛回廠裡,就遇上這事,也實在是太刺激了。
二十分鐘後,趕到縣醫院。
吳遠發現楊沉魚都開始打擺子了,這是硬撐了多久,拖得這麼嚴重?
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,吳遠也顧不上大姨子小姨子,抱上人就忘急診闖。
一通挂号診斷下來。
等到安排上病床,打上點滴,已經半個鐘頭過去了。
還好,隻是疲勞過度,導緻的抵抗力下降,感冒拖成了重感冒。
吳遠大松一口氣,安排好徐招娣照看着楊沉魚,就要起身去找楊國柱。
結果一轉頭,楊國柱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來了,手裡頭還拿着剛開好的藥。
“怎麼樣了,二叔?”
楊國柱不無慶幸地道:“我這症狀輕,打了一針,開點藥回去吃。醫生說沒大礙,不影響工作。”
吳遠堅持道:“那也要回家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,又忍不住氣笑道:“不是,我這才離開多久,你們就把自己累成這樣?”
楊沉魚張了張嘴,卻無力說什麼。
倒是楊國柱替她解釋道:“自打宋賢去了首都,市場部的事情就都落到沉魚和朱光梅頭上。而且這陣子,盼盼家具的訂單一直處于穩步增長期,事情确實多了些。”
吳遠歎了口氣。
卻見躺在病床上的楊沉魚,臉色蒼白地沖他比了個六子。
吳遠不明就裡,這是什麼意思?
說我是老六麼?
好在楊國柱明白道:“這事,我聽沉魚說過。四月這一整月,盼盼家具除卻亞運村訂單之外,總銷售額一舉突破了六百萬!”
吳遠頓時沒好氣地道:“把身體累出個三長兩短地,六千萬也彌補不了!”
說話間,大姐夫馬長山匆匆到了。
吳遠迎上前去,就跟馬長山道歉道:“大姐夫,這事怪我,讓大姐累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