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沒有證據。
隻好趁機道:“既然你覺着可惜,那就把兩把椅子修好。另外再去找點下腳料,給老李和老丁車個手串。”
黃家大姐當即道:“那李叔和丁叔肯定高興壞了。”
黃老白了大閨女一眼道:“想什麼呢?椅子修好我留着,反正給他們手串,他們也看不出來是不是椅子的木頭做的。”
黃家大姐目瞪口呆。
顔如卿繃不住,扭頭偷笑。
黃老坐在藤椅上,得意洋洋,俨然忘了生這倆人的氣了。
接着吳遠把兩把椅子都搬到别院,又從倒座房裡倒騰出木匠工具和合适的下腳料。
然後一個人渾然忘我地忙活起來。
能看到這些承載着曆史厚重感的明清家具,在自己手裡恢複如初,吳遠也是很有成就感的。
這種成就感,跟賺錢又有不同。
主要是對自身職業造詣的一種反饋,正反饋。
這期間,黃家大姐不僅送來了泡好的名貴好茶,而且帶來了兩包好煙。
特供的那種。
但其實,吳遠幹活的時候,不會抽煙喝茶之類的。
那隻會打斷他思緒和動作的連續性。
導緻工藝上出現瑕疵和不完美的地方。
當然,外人看不出來。
可即便旁人看不出來,吳遠也盡量不讓類似的情況發生。
直到煙盒被人拿起,抽出一根,叼在嘴裡,啪嗒一聲打着了火,點上,吳遠才回過神來:“黃老,你又害我挨訓!”
結果黃老倆眼一瞪,趁機拱火道:“訓你?合該訓你!”
吳遠不由失笑。
這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。
黃老娴熟地從嘴上夾下煙,任由手中煙自行燃燒道:“顔丫頭對你怎麼樣?你說良心話。”
吳遠不假思索道:“那是沒得說。”
“顔丫頭人才如何?”
“那更沒的說。”吳遠也摸了根煙,就勢點上道:“那黃老,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黃老哆哆嗦嗦地抽了一口道:“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!磨磨唧唧的!”
吳遠不為所動地道:“黃老,你說顔姐圖我什麼?圖我沒身份,圖我出身農村,圖我勤勞緻富?”
說完自己倒先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