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瞧着對方誠意滿滿的,己方卻沒什麼拿得出手的。
隻能全在酒裡了。
楊沉魚躺在沙發上,遙問着靠在楊猛大班椅上的吳遠道:“老闆,咱晚上還得這麼喝麼?”
吳遠也有些上頭地道:“看情況,不過我估計,應該用不着。”
楊沉魚扶着額頭道:“真要至于的話,我可得讓贲子上。猛子這太坑了,淨幫着裘縣長對付咱們了。”
三點來鐘。
賓利慕尚再次出發,離開北洪直奔北陽縣。
這期間,楊贲已經數次打電話過來催了。
饒是如此,吳遠還是等大家夥緩得差不多了,再出發。
相比于裘縣長的周到和熱情,王縣長就乏善可陳了。
以至于晚上這場酒局,大家夥連中午的一半酒都沒喝到,就輕飄飄地結束了。
吳遠甚至懷疑,王縣長邀請自己來這一趟,目的是比自己應付,還要應付。
這樣的态度,自然就更不可能喝出什麼成果來。
不僅如此。
下回真有合适的機會,在王縣長和裘縣長之間,吳遠肯定傾向于選擇後者。
回去的路上。
晚風吹來稻田收割的草香,給人一股子踏實的味道。
楊沉魚卻覺着這風吹進懷裡,有點涼了。
直到吳遠從車門的儲物格裡掏出件薄毯扔給她。
一路回到北崗。
賓利慕尚先把陸援朝送到招待所,再分别把楊沉魚和朱秀梅送回了家。
最後才回到梨園村的吳家小樓。
如此一來,吳遠到家時,都快十點鐘了。
所以等他推門下車,發現等在門前的不是别人,而是老丈人楊支書,登時一臉意外。
“爹,你咋還沒回去呢?”吳遠邊掏煙邊道。
楊支書擺擺手,拒絕了他的華子道:“不抽了。聽說你明兒要走,我就多等了一會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事,這年頭有事也能在電話裡說的。”
說着就把吳遠往家裡讓道:“你快回去,洗洗睡吧,明兒還要起早去上海的。”
吳遠就手招呼馬明朝道:“正好把我爹送回去,送到家門口。”
馬明朝連忙保證道:“放心,老闆,保證送到家門口。”
興許是離别在即的,吳遠發現老丈人上車的身形有些佝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