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明琪擡眼看了看吳遠,發現他在自顧自吃菜,沒有制止的意思。
這才解釋道:“遠爺還有一家投資公司,而且說起最賺錢的,怕也是那家公司了。”
這一說,蔺苗苗也想起來了。
當即道:“不可能吧,投資公司才幾個人?能比咱們家具廠更賺錢?”
吳遠一錘定音:“加司機一共四個,确實是目前最賺錢的。”
一席話,把在座的孩子們,都幹沉默了。
蔺苗苗本想借着曼迪菲家具廠如今的增長勢頭,碰瓷一下騰達總公司的。
結果讓老舅抓到機會,教育了一頓。
頓時就偃旗息鼓了。
偃旗息鼓的同時,又繃起一股心氣,化悲憤為食量。
以至于最後明明多做了兩道菜,卻也是沒剩什麼。
不到九點鐘。
鍋碗瓢盆洗涮幹淨,裡裡外外窗明幾淨。
若不是陽台上晾曬的幹淨衣服,以及空氣中殘留着的酒菜味兒,就跟沒吃過這頓飯似的。
洗完澡出來的吳遠,擦幹身子,坐在沙發上就手給家裡去了個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楊落雁語出慵懶,撩得吳遠心裡癢癢地。
隻有在這個時候,吳遠才發現,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年輕小夥子。
有着初生牛犢般用不完的力氣。
好在媳婦這話,也是有撩有收的,基本上挂了電話,就内心平靜下來。
這時候,時鐘還不到九點半。
吳遠卻已經有了困意。
剛起身準備進屋,電話卻又突然響起。
吳遠重新坐下來接起。
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言簡意赅的冷酷聲音道:“明晚跟我參加一個酒會,下午先到松江别墅來找我。”
這聲音不是别人。
正是身處上海的顔如卿。
吳遠也不多問道:“行,顔姐,明天下午見。”
回屋一覺睡到天明。
不刷手機的睡眠,簡直是嬰兒般的睡眠。
天剛蒙蒙亮醒來的時候,除了有的地方依舊剛硬緊繃之外,渾身上下其他各處都透着松弛愉快。
洗漱完畢出了門,對門也才剛剛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