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畢出了門,對門也才剛剛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看樣子,付秋也是剛醒。
吳遠輕手輕腳地下了樓,免得吵到樓上樓下的鄰居。
朝陽還沒升起,看着天上厚厚的雲層,又是一個陰天。
雖然不下雨了,但氣溫卻比下雨時更涼一些。
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。
吳遠優哉遊哉地遊走在小區道路上出了門,買了一斤多的生煎,打了一洋鍋的豆漿。
以至于走路都不能太快,太快會颠灑出來。
回到三樓,吳遠先沒開自家門,而是用腳敲了敲對面的房門。
付秋快步走過來開門,那節奏一聽,就知道呂文清還沒醒。
老嫂子這是生怕自己着急,敲門得太勤,把大教授給吵醒了。
結果房門打開。
付秋手上還裹着面,後知後覺道:“原來吳老闆你在家!昨天俺倆回來,見你家都沒了燈光,以為你又回了。”
吳遠點點頭,就把豆漿洋鍋往對方手上遞道:“昨天一幫孩子們過來吃飯,弄得特累,我早早就睡下了。”
接着解釋手上的東西道:“這是剛買的早餐,我一人也吃不完,正好你跟呂老哥也别做了,不浪費。”
付秋卻還想推辭,耳聽到樓下的車聲,就道:“你讓馬師傅來吃一點,俺少拿一些。”
吳遠想也不想地道:“他每回都是吃過了來的,用不着。”
一番客氣,多說了多少話。
卻也平添了多少煙火氣。
吃完早飯,吳遠整裝待發,提上手包和大哥大,出了門。
今兒要去跟顔如卿參加個酒會。
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規格,見什麼人。
但他依舊把自己最好的衣服換上了,順便帶上了黃琦雅剛送的勞力士。
總歸不能給顔如卿丢人。
結果剛出了門,就見對門呂文清靠在敞着的門框上道:“喲,吳老弟,今天穿得挺正式。”
吳遠笑了笑:“今兒有個應酬。”
“理解理解,”呂文清點點頭,然後揚了揚手裡的生煎包道:“多虧老弟你,我也改善了一下生活。”
“不至于,呂老哥。嫂子親手給你做早餐,那可都是滿滿的關懷。”
付秋聲音傳來道:“聽聽人家吳老闆多會說話,虧你還是個大學教授,嫌這嫌那地,不解風情。”
在倆口子的拌嘴聲中,吳遠下了樓,上了賓利慕尚,直奔啟華大廈。
抵達大廈地庫,進了電梯,上到一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