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一邊秃噜着面條一邊道:“晚上你跟大娘留在這吃飯,許叔、李叔他們都過來。正好我把那條羊腿做了,順便再殺一隻鵝。”
宋春紅絞面條的筷子不由一頓:“不用麻煩了吧?”
“麻煩什麼麻煩,就這麼定了,”吳遠毋庸置疑地道:“反正都要做,多添兩雙筷子的事。”
一碗面秃噜完。
吳遠就弓着身子進了豬圈,随手一個幸運兒,抓住一隻大白鵝。
自打冬至過後,豬圈裡的家禽就禽滿為患。
以至于禽糞都多到龐臭龐臭的,實在是有礙觀瞻。
所以這麼多的雞鴨鵝還是得快點吃,否則到了年關之前,這裡鐵定要住不下了。
大白鵝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,隻能屋裡地撲騰亂叫。
好在吳遠也沒叫它痛苦太久,在手裡稍微掂量了一下份量。
就擡手一個手起斧落的套餐,讓大白鵝轉瞬即逝,把它送走。
如此倆菜一湯,晚上這頓飯的牌面已經有了。
剩下起碼還得來個七八道小菜湊數。
宋春紅在小樓的冰箱裡翻騰了一會,絞盡腦汁,隻能湊個四五道。
不得已出來問吳遠。
吳遠随手往車庫一指,讓她自己去挑。
進了車庫,宋春紅看着一整面牆的冰櫃和梁上挂着的一排排,頓時震驚不已。
就這存貨,别說是一頓飯了。
就算是支撐一天的流水席都足夠了。
說到流水席,臘月開始,正是一年紅白喜事最為密集的時候。
這臘月的頭一個星期,吳遠還能偷個懶,給錢讓老丈人帶禮去。
等到後面,越是臨近年關,越是逃不掉。
因為席面實在太多,老丈人一個人可夠嗆能跑過來。
于是一下午,倆個人,真就是像是倆口子一般。
配合無間,切切剁剁。
等到四點來鐘,劉慧和王鳳聯袂回來的時候,一頓席面已經準備就緒,就差直接開夥了。
王鳳下車之後,顧不上被劉慧拉着逛了大半天的疲憊。
帶着自顧自玩的倆孩子,親了一陣。
吳遠趁着宋春紅不在的功夫,過來對王鳳道:“大娘,今晚留下來吃個便飯。宋老師那邊,我都說好了。”
劉慧也趁機幫腔道:“就是,老姐姐,省得你們娘倆回去再開夥了。”
說完,吳遠不等王鳳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