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吳遠不等王鳳拒絕。
起身就到了外面,跟正在忙活的宋春紅道:“大娘答應了。”
宋春紅哪曉得自己娘倆是被他各個擊破了。
她還沉迷于這種和吳遠夫唱婦随的感覺,沒有抽身出來。
否則王鳳一回來的時候,她就琢磨着該走了。
哪能被吳遠鑽了個空子,各個擊破。
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。
吳遠照舊去了竈房,土竈的倆口鍋,正好用來鐵鍋炖大鵝、紅燒羊腿肉了。
至于小樓裡的煤氣竈口,經過中午下了鍋面,宋春紅也用得得心應手了。
如此雙管齊下,很快香味四溢。
雖然決定留下來吃飯,但王鳳也沒真把自己當客人,坐等吃現成的。
況且叫吳遠這麼大個老闆,煙熏火燎地做飯燒菜,招待自己這麼個老婆子。
王鳳也覺着不合适。
所以即便有着閨女幫忙做飯了,王鳳依舊想要去給吳遠幫把手。
結果去了幾趟竈房,都插不上手。
最後被劉慧按在沙發上說:“孩子他爸忙起來的時候,連我都插不上手。别說是你了!你就等着吃現成的吧,你是孩子幹姥姥,也受得起。”
對此,王鳳隻是讪讪地笑。
讪笑之餘,就一個勁地忍不住‘如果、如果’地想。
如果當初閨女争點氣,這個裡裡外外一把手的能幹閨女婿,可就是自己的了。
當然,王鳳也隻是想想。
天色剛擦黑,吳遠第一道鐵鍋炖大鵝端上桌時,楊支書帶着倆老夥計回來了。
原本吳遠招呼着,是直接讓老三位随便進。
免得拖鞋換鞋的,顯得拘束。
但劉慧在場,一言不發的,老三位就規規矩矩地把鞋換了。
桌上已經上了一盆鐵鍋炖大鵝,加上零星四五道小菜,以及擺放在桌上的兩瓶茅台。
一看到這茅台,老許頭就喜笑顔開:“小遠也太拿我們當回事了。就是随便過來吃個飯,何必這麼高的規格?”
李會計也拿過茅台,翻來覆去地看道:“全縣能随随便便拿茅台招待我們幾個老頭子的,怕也隻是小遠家了。”
吳遠端着另一盆紅燒羊腿肉過來的時候,正把這話聽在耳裡。
“許叔、李叔,你們想喝茅台,随時到我這來。旁的不敢打保票,但這茅台管夠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不管真話假話,反正這話聽着就讓人開心。
老許頭當着老夥計的面,就敢開玩笑道:“可惜啊,家裡養了仨個沒用的小子。我要是養了個閨女,哪還有你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