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喬五爺的話也在理:“振遠剛剛回來,又被小遠委以重任,你們不得好好給他接接風?并且我也聽說了,鐘支書升副鄉長了,正好今晚哥倆好好喝一頓。”
“我們這些外人,就不在這打擾咯。”
吳芳華也沒轍。
更重要的是,幺弟的确是沒想留的意思。
強留不是辦法。
目送着賓利慕尚遠去,吳芳華也顧不上失魂落魄的仨孩子,轉頭對鐘振遠道:“他二叔,一會過來喝酒。”
回去的路上,吳遠饒有興緻地道:“五爺,一會叫上我師父,到我家弄兩盅?”
喬五爺搖頭之餘,“你要是不嫌棄你五娘的手藝,就到我家裡去喝,我負責把你師父揪過來。到時候萬一我們倆老家夥喝多了,也省得你送。”
吳遠一想,也對。
自家雖說吃喝方便,但避不開老丈人和丈母娘,四爺五爺倆人未必能盡興。
當即答應下來道:“行,五爺。五娘的手藝,我可有日子沒嘗過了。”
說完,吳遠就用大哥大給家裡打了個電話。
天近傍晚。
五娘手裡攥着勺子,時不時地跑出來看一眼。
畢竟說着今兒回來的,怎麼這爺倆到現在沒有影呢?
直到看了不知道多少眼,才看到吳遠的賓利慕尚開過來。
當時連鍋裡的飯都忘了管,拎着勺子在家門口激動地等待。
結果喬五爺一下車,就頤指氣使地道:“老婆子,抓緊弄幾個下酒菜,小遠一會在這兒喝酒。”
五娘老臉當時就落下來了。
老伴老伴。
見不着又想,見着時又嫌棄。
尤其是這剛下車的,工資不交,兒子不見的,一開口就指使自己幹着幹那的。
誰能高興?
好在吳遠及時拯救了五爺,下車道:“五娘,又要勞煩你受累了。”
接着補充道:“對了,剛峰跟其他瓦工一起坐三蹦子回來。可能晚點,但也應該快了。”
五娘頓時喜笑顔開,沖吳遠道:“還是人家小遠知心,不像老頭子,就知道指使我幹着幹那的。”
“小遠,你快屋裡坐。”
招呼完吳遠,五娘也不搭理老伴喬五爺,徑自拎着勺子進屋忙活了。
喬五爺絲毫不以為意,扯着嗓子就在莊子裡喊開了:“喬主任,過來喝酒嘞!”
這一嗓子,當時就把左鄰右舍都叫出屋來。
過來沖他打招呼,順便讨根煙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