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擱在旁邊,任由自己和三姐夫自抽自取的華子煙盒,已經拿在了手上。
然後等到石富根走得近了,恭恭敬敬地散到對方手上。
鐘振濤頓時恍然。
過去幺弟也是這般對待自己的。
可笑自己當時,還覺着特有面子,跟眼前的石富根一樣。
實際上,這明顯生分多了。
相比之下,幺弟和外甥女石琳之間,明顯就随性多了。
聽孩子叫過自己之後,直接吩咐道:“快看苗苗幹得怎麼樣了,你幫幫她去。”
石琳欣然去了。
留下爹媽和弟弟初來乍到的,手足無措,難以融入的。
衆人再蹲下來,吳遠已經把屁股底下的爬凳遞給二姐夫石富根了。
石富根接下來,離着仨人遠遠地坐下。
看得鐘振濤想笑,又笑不出來。
他終于體會到,這種令人難崩的狀态了。
然而這還不是最難崩的。
等到大姐倆口子到來,大姐夫蔺先學的狀态,讓鐘振濤都尴尬得能在地面上摳出個吳家小樓來了。
鐘振濤逮着個機會,湊到熊剛身邊問:“三姐夫,我以前也這樣麼?”
熊剛是個直男,不會繞彎子道:“差不多。”
聽得鐘振濤差點吐血。
好在這種狀态并沒有持續太久。
吳遠很快把倆隻鴨子收拾完了,然後帶上幾位姐夫,直接轉戰竈房了。
結果剛進院門,就聽見大姐吳淑華,逮着閨女蔺苗苗,挑準女婿趙寶俊的理。
“這麼重要的日子,他怎麼不來呢?”
“眼裡還有沒有我和你爹了?”
蔺苗苗心裡明着理,可嘴上大多數時候也不是親媽的對手。
見到老舅進來,才如見救星。
“大姐,寶俊究竟是你什麼人,今天這日子他非得來?”
吳淑華理直氣壯地道:“他是我準女婿,這日子他不得來嗎?”
“哦!”吳遠反問道:“你也知道他是你準女婿?收禮時笑呵呵,新年大正月的,卻連頓酒都不招待?”
吳淑華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理虧時,還不忘強詞奪理道:“這不才正月初三嘛?我也沒說不請他!”
話到這裡,吳遠不再言語,直奔竈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