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到許慧琴大伯老許頭那,老許頭未曾開口,就先問:“你姐夫怎麼說?”
黃海洋這才一扭頭,載着許慧琴就來問姐夫吳遠。
吳遠手裡頭的紫檀木珠子摩挲不停,随口道:“這個好辦,麻鴨飼養是爹,也就是你大姨父主持的。”
“你找他一起,趁這幾天功夫,把想要飼養麻鴨的農戶需求彙總一下,走統一采購,由慧琴這邊統一孵化,确保孵化成活率。”
倆人豁然開朗。
畢竟這事不難,關鍵是要找到對口的人,才方便跟村裡的人打招呼。
吳遠說到這裡,又叮囑了慧琴一句道:“到時你也跟着,彙總前,跟大家夥說明一下情況。具體是指不同飼養規模,對應的各種成本情況。”
“讓大夥心裡有個數,不要盲目上規模。到後頭舍不得投入,麻鴨出欄時間達不到要求。”
許慧琴重重地點頭:“嗯,吳老闆,那我們去找老支書了。”
倆人走到院外。
黃海洋就睿智地提醒道:“叫什麼老支書,将來你要跟我一樣叫大姨父的!”
許慧琴俏臉一紅:“将來是将來,現在是現在。”
黃海洋抓住機會當即逼宮道:“難道你還想對我始亂終棄?”
好家夥,這一出死皮賴臉的功夫,也算是爐火純青了。
無怪乎,許慧琴這樣的淳樸孩子,也着了他的道。
目送着弟弟離開,黃茉莉看向姐夫,手捧着下巴,倆眼晶晶亮道:“姐夫,你怎麼什麼都懂?”
“懂什麼?”吳遠先反問了一句,随即明白過來道:“作為農村人,雞鴨鵝還能不會養?說出去,叫人笑話。”
黃茉莉臉現敬意。
話歲這麼說,可姐夫如今家大業大的,誰還敢把他當作一根普通的農村人看待?
也隻有他自己個。
才始終以農村人标榜自己。
甚至能在閑暇時光,摸起斧頭,心無旁骛地折騰木頭吧?
晚飯過後。
在家待了一天的吳遠,出門透透氣。
一路遛達到村部,竟意外地熱鬧。
這種熱鬧,和年前相比。
不是聚在賈痦子商店裡打牌打醬油的那種熱鬧。
而是圍着村裡三巨頭問長問短,憧憬未來的那種喧嚣。
農村自打聯産承包至今,一年又一年的,實在有太多年沒起什麼波瀾了。
今天借着特色養殖的登記,着實掀起了一股子熱潮。
一股子農民改天換地的熱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