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。
小樓忽然陷入黑暗。
黃茉莉條件反射地叫了一聲,倒顯得其他人都淡定的狠。
很快,蠟燭點亮。
孩子們意興闌珊地,要上樓睡覺。
楊落雁起身要去竈房燒熱水。
結果被吳遠攔住了:“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竈房裡,大鍋裡還殘留着半盆的熱水,顯然是一大群孩子和幾個女孩,用完了熱水器的熱水後,燒的水剩下的。
吳遠打開水龍頭,等待着鍋裡上水的過程,順便把竈眼裡的火引着了。
結果這時媳婦楊落雁跑過來說:“爹剛打來電話,說電一會就能來。”
吳遠看着鍋底壯大的火光道:“算了,這也就幾分鐘的事,都不用燒開。”
也幸虧吳遠堅持燒水了。
等到他洗完澡,躺到床上,電力都沒有恢複。
可以想見,收電費的老闫,要免不了挨上一頓臭罵。
不過沒有燈光的夜晚,反倒能令人安眠。
一覺睡到半夜醒來,精神頭竟是格外地好。
吳遠從媳婦的纏繞中抽出手來,摸過手表一看:“喲,該迎财神了。”
零點将近,該出門放鞭炮了。
楊落雁困意難捱,翻了個身,繼續睡了。
吳遠穿上衣服,披上羽絨服,捎帶上煙和打火機,出了小樓。
等到院中,又聽身後似乎有動靜。
回頭一看,就見一個鳥悄的身影,打樓上下來,直奔自己而來。
夜色下,倆人打了個照面。
吳遠才認出對方是黃茉莉道:“你怎麼也下來了?”
黃茉莉裹緊羽絨服,依舊難掩聘婷的身段道:“我聽說要迎财神,放鞭炮,就出來看看。姐夫,有沒有煙花?”
吳遠點點頭,煙花自然是有的。
畢竟家裡熊孩子這麼多,總有卧龍鳳雛能提出這般要求。
隻是到時間了,這幫孩子一個都起不來。
不僅如此,恐怕一會連鞭炮都炸不醒。
倆人一前一後進了車庫。
吳遠撥着了打火機,湊前一看,才發現鞭炮和煙花就在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