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事業,鐘振濤不由自主地自信起來。
顯然,這也是他堅持要還手術費的信心來源。
“推廣得還不錯!”
鐘振濤饒有興緻地道:“辛莊鄉的情況,跟梨園村不同。咱們那挨家挨戶的地多,劃出十分之一來種桑樹養蠶,根本不算事兒……”
看着鐘振濤滔滔不絕的勁兒,吳遠發現。
四姐夫現在幹得,果然比三姐夫更加帶勁一些。
這奔頭是個好東西。
有奔頭,吃再多的苦,都渾然不覺。
不多時,晚飯差不多得了。
楊落雁端菜上桌的同時,提醒吳遠道:“你要不要去看看,大姐夫在不在學校?”
這近在咫尺的。
如果蔺先學真沒回去的話,确實有必要叫他一聲。
畢竟是四姐倆口子過來,這也沒外人的。
吳遠當即會意道:“那我去看看。”
說着就溜達着直奔村辦小學。
走到自家西邊的道上,就見陳杏不顧泥足深陷,又在親自挖蝦塘。
這女人真的是自找苦吃。
越是找苦吃,越是有吃不完的苦。
走得近了,吳遠忍不住提醒一句道:“最遲後天,挖機就來了,别費那個勁了。”
結果陳杏張嘴一笑,露出白牙道:“閑着也是閑着,吳老闆。”
随即招呼道:“你去學校啊?”
吳遠揚揚手道:“嗯,四姐跟四姐夫來家裡了,我去看看大姐夫在不在。”
陳杏如數家珍地道:“在的在的,今晚蔺校長還沒出門,倒是宋校長早早地回去了。”
誰問你宋校長了?真是的。
于是走到學校大門口,吳遠就懶得進去了。
徑自站在大門口,扯着嗓子喊了兩聲蔺校長。
就見蔺先學披着件中山裝外套,從辦公室裡出來,站在辦公室山牆邊上回應:“誰呀?”
“是我!”
“哦,幺弟呀。”認出人來,蔺先學快步走來。
“今晚正好四姐跟四姐夫過來,一起喝酒去。”
“我這正忙着教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