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正忙着教案呢。”
“教案什麼時候不能寫?”吳遠催促道:“快走,酒菜都擺上桌了,就等你了。”
蔺先學卻偏要回去道:“我把辦公室燈關了,門鎖了。”
等到蔺先學去而複返,吳遠這才給他遞根煙道:“大姐沒再跟你鬧吧?”
蔺先學緩緩搖頭。
吳遠正納悶着,這到底是沒鬧,還是不敢說。
就聽蔺先學道:“看樣子是被苗苗罵過,最近她脾氣好很多了。”
吳遠也有些不信來着:“苗苗能治到她?”
畢竟在那個家庭裡,大姐是多少年的太上皇了。
苗苗其實那麼容易翻身的?
蔺先學沒有分辨,反而提議道:“我這心裡也納悶着呢,改天你幫我問問苗苗,好叫我有個底。”
“行吧。”
吳家小樓。
蔺先學一到家,吳遠毫無疑問地安排他上座了。
蔺先學還拉着劉慧客氣了一下,哪知道劉慧帶着倆孩子,壓根就沒打算上桌。
于是下一秒,吳遠毋庸置疑地把蔺先學按在了主位上。
接着鐘振濤的座位也就順理成章了。
沒什麼争議。
吳遠心安理得地坐下首陪着。
來者是客,更何況是家裡的老姑爺。
酒菜一上桌,茅台的香味飄散開來,蔺先學也就漸漸放開了。
拉着鐘振濤,盡聊些鄉村發展的話題。
正好一個在鄉裡當幹部,一個在村裡做校長。
吳遠就默不作聲地聽着,時不時地倒倒酒,安置安置新上的菜。
蔺先學沒人管着,越喝越嗨,不覺着有什麼。
可吳芳華頻頻沖丈夫鐘振濤使眼色,意思是你倆有點眼色,别真把自己個當爺了。
結果都被吳遠攔住了。
這邊仨大老爺們把酒言歡。
那邊楊落雁帶着劉慧、吳芳華以及倆孩子,在茶幾上單開了一桌,盡享美食,倒也其樂融融。
眼瞅着一瓶茅台下了肚,吳遠不動聲色地叫媳婦上了飯。
畢竟大姐夫這一會走回學校沒多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