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頭等艙都能提供的東西,特需病房裡也能提供。
合情合理。
曹丹丹一啞,面色反而更加坦然起來。
“謝謝嗷!”
等到曹丹丹轉身離去,吳遠随手把毛毯往肚子上一蓋,恢複葛優躺的同時,把毛毯邊緣往胸膛上扯了扯,就聞到一股幽香。
一瞬間,吳遠才明白過來,怕是誤會了。
但誤會既已造就,隻能将錯就錯了。
看了看牆上的時鐘,回頭道:“文勇,該休息了,明兒得早起。”
鐘文勇嗯了一聲,放下書本。
吳遠又問:“要不要請護士,把你的鎮痛泵打開?”
鐘文勇堅定地道:“不用,老舅,已經不疼了。”
這孩子,竟說胡話。
不過他既然不要打,就不打吧。
聽說那玩意打多了,并不好,尤其是他還是個孩子。
7月3日,天剛蒙蒙亮。
吳遠就從陪護床上醒來。
這一夜,縱使回家洗了個澡,換了身清爽的衣服,也睡得不盡踏實。
醒醒轉轉的,跑到病床邊上看了好幾回。
盡管精神不佳,但問題不大。
吳遠随手把很可能隸屬于曹護士自己的毛毯,認真疊好,至少看上去整整潔潔的樣子。
一會也好體體面面地還給人家。
緊接着幫着文勇換上媳婦給他新配的那身衣裳,扶着孩子洗漱、梳頭。
文勇一直勉勵表現出一幅興高采烈的高興樣子,可惜由于休息實在難以拆遷人意,精神頭上,始終提不起來。
吳遠看出來了,拍拍文勇,提前打個預防針道:“你想睡就睡,今天來瞧你的客人再多,都有我支應着。”
刀口的傷痛一時半會不能祛除。
但在困意實在夠大的時候,人也依然會像昏睡般地睡過去。
這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。
吳遠這話,是讓大外甥順應這種機智,不必為了迎客而勉力堅持。
不料文勇卻輕聲道:“老舅,我至少要堅持到爹媽過來。”
吳遠一瞬間發現,這孩子懂事了。
那身為老舅,自然也不必多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