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房門被敲響。
吳遠一開門,發現是呂老哥呂文清提前回來了。
“吳老弟,真是你回來了?”
“呂老哥,我帶文勇這孩子過來複查。”
“結果怎麼樣?”
“恢複的不錯,走起來和正常人一樣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呂文清重複着道,随即一拍腦門道:“這事歡歡前幾天還問呢,可惜沒趕上。”
吳遠笑道:“沒事,文勇打算在這住幾天,等我忙完,一道回去。”
呂文清眼前一亮:“那敢情好,正好咱哥倆也很久沒好好地喝一杯了。”
吳遠欣然道:“那就等周末,咱們倆家一起吃頓飯。”
和呂文清寒暄過後,吳遠回過頭來,就見鐘文勇這通電話,總算是打完了。
“去洗個澡,洗完之後,好好睡一覺。”
鐘文勇應了一聲,這就去了。
吳遠往沙發上一坐,摸起略顯滾燙的話機,給三姐家去了個電話。
轉天一早,周五。
寒露之後的上海,終于有了幾分涼意。
吳遠不免多睡了一會。
起床之後,發現文勇這孩子已經起了,屋裡被子疊的齊齊整整。
“文勇?”
吳遠揉着眼喊了幾聲,卻沒回應。
房門卻被敲響了。
吳遠心說着這就回來了,結果打開門一看,卻是端着韭菜盒子的付秋。
接着樓梯上傳來腳步聲。
拎着生煎包和端着豆漿鍋的鐘文勇,興匆匆地上樓來了。
付秋當即道:“這孩子真孝順,都知道給你買早餐了。”
吳遠樂呵呵地笑道:“這下早餐真多了,嫂子這生煎和豆漿,你也拿點回去。不然咱們爺倆真吃不完。”
就在倆家客客氣氣地分早餐時。
穿着工字背心的呂文清含着牙刷露出臉道:“文勇,走幾步瞧瞧。”
這話在以往,多少有些觸犯鐘文勇那自卑的逆鱗的。
可這檔口,隻會正中他的下懷。
擺脫掉腿上的這點殘疾,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大步流星,是他人生的一大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