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？董文芳愣在了那裡，而一直躺在病床上裝高冷的方梓軒再也忍不住了。
殺人未遂他知道，但是，要把他抓起來，這是他根本沒想到的事！
他不是未成年人嗎？怎麼未成年人還要抓呢？
幾個警察看了看病床上的方梓軒，方梓軒同樣擡起頭看他們，臉上沒有半點害怕。
“你們看我幹啥？”
“沒事，你先養傷吧。”
說完了話警察直接離開，本來是打算在病床上問幾句話的，看看對方有沒有想自首，認罪悔罪之類的情節，結果人家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現。
原本隻有監控，隻有周毅提供的，雙方之間因為校園霸淩而引發的仇恨，其實是不足以認定故意殺人的。
原因很簡單，那是把彈簧刀，并不是很長，用那玩意來殺人，真的夠嗆。
作案工具也是判斷的重要标準！
隻是在搜了對方家裡，找到了方梓軒的手機，并且找到了對方在網上發的一些話之後，終于有了結果。
早在方浩東被抓的時候，方梓軒就想着要“要殺了那個女的，或者是殺了她家長。”
這是對方在一個聊天群裡說的原話，沒有那麼多的原因，就是他們把他爹給弄的進了監獄，所以想報複。
類似的言論很多，群裡那些人，有勸說的，也有起哄的，說趕緊去幹吧，反正也不會有事。
所以這就有了預謀殺人的感覺。
因為在正常情況下，沖動犯罪，正常很少是奔着緻人死地的想法去的。
但是預謀就不一樣了……
也因此，光明區分局以對方涉嫌故意殺人罪立案！
警察走了，董文芳的心裡很亂，特别亂，兒子好端端的怎麼就成了故意殺人了！
正在此時手機響了，拿出來一看名字是秦律師。
“喂秦哥，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？正好我這裡又有個事要問問……”
另一邊的秦律師都快要無語了，說是讓他幫忙，但是都說好了的，得給錢！
可是現在呢，都過去這麼久了，錢一分沒給，那他肯定沒法辦事啊。
他是律師又不是包工頭，還能自己墊錢啊，沒那個道理。
所以眼看着方浩東都要開庭了，隻能打來電話。
結果第一句就是又要“問問”，我踏馬和你家是遠了不知道多遠的親戚，這是拿我當冤大頭啊！
“那個文芳啊，我現在有點忙顧不上，而且浩東那個事不能再拖了，這都通知下周就要開庭了！”秦律師說道。
這下輪到董文芳懵逼了：“什麼？秦哥，上次不是說的你給做取保候審這些的，先讓人你出來嗎，怎麼現在又是要開庭了！”
霧草！秦律師想摔電話了，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，取保候審踏馬的不要錢是不是？
他決定攤牌了，做律師有的時候就要厚臉皮，否則哪天不定就得餓死了。
“文芳，你還沒給錢，我這工作沒法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