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呢?
那時候我并不懂自己的心情
我以為我是真的讨厭她
可我又忍不住湊近她
我不斷帶着程佳在她面前出現,在看到她受傷神情的時候病态地吸吮着那一絲情意。
看,她是在乎我的。
再後來,她在我夢裡又變了
她躺在病床上,手裡抱着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孩子,哭得絕望
她說:
“沐流楓,你還我的孩子!”
然後我便猛地驚醒,夜不能寐
日日反複如此,我有時開心有時害怕。
我不得不去找了大師。
我問大師:
“師傅,她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執念,我是不是需要超度一下她,做場法事?
大師看了我許久,歎了口氣。
施主,”他雙手合十,悲憫道,“放不下的,并不是她啊。”
那天我在山上坐了許久才想明白。
原來放不下的是我
原來,我早就已經愛上她了
譚明月死後第三年,我開始逐漸魔怔起來
程佳和孩子我一概不管,任由她怎麼發瘋,我也隻是冷冷道:
“是你非要強求這個孩子,與我無關。”
譚明月生日那天,我混着酒吃了兩瓶安眠藥
為了确保徹底,我還劃開了自己的手腕
難以忍受的疼痛逐漸變得麻木。
我眼前突然有清風拂過。
陽光很溫暖,鳥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
我的手突然被柔軟攥住。
側過頭去,二十歲的譚明月的笑顔映入我的眼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