側過頭去,二十歲的譚明月的笑顔映入我的眼簾。
“沐流楓,”她笑着埋怨道,“你怎麼這麼久才來啊?”
我看了她許久,眼前逐漸泛起濕熱的模糊
随即我慢慢轉過身去,抱住她,越來越用力。
她被我吓一跳,推我:
“你幹嗎,弄疼我了!
随後又回擁住我,輕笑:
你到底怎麼了,想我了嗎?
我的聲音帶上哭腔
“是啊,譚明月,我好想你。”
如果能永遠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
好過聽她親口說不愛我了
那一刻我才知道,萬箭穿心,也不過如此。
我躺在床上,哭得聲嘶力竭
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要讓我回來!
我以為我能挽回她,扭轉我們悲劇
卻沒想到,我徹底失去了她
心髒疼得我喘不上氣來,我又哭又笑
我覺得我瘋了
可我又覺得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
我清醒地明白了。
原來,我的重生隻是為了贖罪。
是為了把她受過的苦都再嘗一遍
死亡不是真正的離開
現在,她才是真的徹底離開了我。
而我的餘生,都将活在這無盡的絕望裡,不得掙脫了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