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漫無目的地遊蕩。
不知不覺走到我們一起賞過月的山谷。
我喜歡看月亮,白於也喜歡。
但他從不願與我一起賞月。
隻有白梧與姐姐也同行,白於才會答應與我一起。
也隻有見到姐姐時,白於冷情的臉才會鮮活起來。
甚至壓抑不住自己的真身化形。
掩在衣袍下的尾巴激動得顫抖。
我以為那是因為他們雙生虺龍感應所緻。
多赤裸的明示,可惜我那時不懂。
擡頭看着天上成百上千年不變的月輪,忽然覺得我與白於的十年很可笑。
他予我的溫情,大概還比不上這寒夜的溫度。
我長舒了一口氣,擡起頭逼回淌到眼睫上的淚水。
轉身要離開時,直直撞進了一個胸膛。
是熟悉的白於的氣息。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白於的聲音竟然意外的不冷。
我想起那夜撞到他懷裡時他的抗拒,慌忙退了一大步:「沒什麼,随便走走。」
白於的目光在我的行囊上打轉,勾起一個溫潤的笑容:「我有事要與你商量。」
我迷茫地望向他。
十年來,他還從未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