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歆第一反應是：“不可能，我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變個人。”
秦清言唇角輕輕勾了下，沒說話。
這是個冷笑，蘇歆有些心虛。
她決定不再追問昨晚的事情，她說：“昨晚謝謝你照顧我，回頭請你吃飯。”
她總是用這招，秦清言已經習慣，他道：“就昨晚你做的事來說，請我吃一頓，可能不夠。”
蘇歆愣了，“啊？”
秦清言：“得包月。”
蘇歆閉了閉眼，“我幹脆給你打錢，你自己去吃吧。”
“你覺得我缺錢吃飯？”
秦清言頓了下，想起什麼，“确實，我出國之前，你給我房間裡塞了錢。”
蘇歆睜大眼：“你怎麼……知道是我？”
秦清言沒有立刻說話。
大學期間秦母付婉雯斷了他的生活費，他不得不半工半讀。
後來要出國，付婉雯根本沒有給他錢的意思，他也不可能去找秦父談這件事。
那個假期他一直在打工存錢，某天回到家裡，房間地面上躺着個信封。
一打開，裡面是整整齊齊一沓美金。
能出入秦家的人，十根手指數得過來。
除了蘇歆，其他人都瞧不起他，又怎麼可能會塞錢給他。
這些錢他帶走了，但是并沒有用，一直壓箱底，遇到困難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。
他也會想象，那時的蘇歆是怎麼拿着錢去銀行換美金，又怎麼将錢裝進信封塞到他房間的，她在想什麼？以為他會餓死在美國嗎？
蘇歆問完，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。
秦家人要給他錢，沒必要偷偷摸摸。
她再開口，話說得有點吃力：“我……沒别的意思，就是覺得，萬一你在美國遇到什麼困難，可以拿出來用一下……”
她怕傷害到秦清言的自尊。
畢竟這種行為，看起來很像是居高臨下的施舍。
秦清言“嗯”了一聲，“你幫過我，我照顧你，算扯平。”
他好像沒有想那麼多，蘇歆暗暗松口氣。
吃過飯，蘇歆将蜂蜜水也喝完，頭痛緩解了不少。
她要回學校，秦清言看了一眼手表，“我正好去分公司，順路送你。”
蘇歆沒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