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歆沒拒絕。
她對交際圈裡的安全距離有自己的準則。
經過昨晚，她覺得秦清言和周赫也算是她的朋友了。
路上她問起，“你和周赫關系很好嗎？”
秦清言開車，直視前方回答：“沒有。”
蘇歆覺得他口是心非，“我好像沒見過你和誰那麼親近。”
秦清言：“那叫親近？”
“嗯，”蘇歆回想着，唇角浮現笑意，“多好啊，你話少，有個話多活潑的朋友不是很好嗎？我覺得周赫挺好玩的。”
秦清言微微蹙眉，抽空瞥她一眼，“周赫那人，很花心。”
蘇歆沒明白他怎麼說起這個，“花心對你又沒什麼影響，你和他做朋友，又不是談戀愛。”
秦清言沉默下來，他現在覺得自己話多。
蘇歆又想起一件事來，“我問你個事兒，你不要生氣。”
秦清言：“說。”
蘇歆深吸口氣，“就……秦敬軒之前打架的事兒，我告訴你之後，你有和别人提過嗎？”
秦清言：“沒有。”
他說完，意識到什麼，
“你懷疑是我讓秦敬軒受罰。”
“沒有！”
蘇歆趕緊搖頭，“我就是一問，其實我覺得也不太可能是你告訴秦叔叔和秦阿姨的。”
秦清言握着方向盤的手緩緩收緊，“你相信我？”
“對啊。”
蘇歆覺得這沒什麼好懷疑的。
秦清言和秦家人的關系本來就不好，如果打小報告的人是他，付婉雯第一個刁難的肯定也是他。
秦清言這會兒思路卻非常單純，隻是腦中幾個字明晃晃：她相信我。
他的唇角就有些壓不住了。
蘇歆古怪地看着他，“你笑什麼？”
“沒笑。”
“我都看見了！”
秦清言不說話了。
蘇歆心情挺不錯的，昨晚到此刻，一切體驗都前所未有，但單就這會兒來說，她有一種交到新朋友的新奇和愉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