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言按滅了煙，同她轉身往回走時，毫無預兆又來了一句：“無論你選什麼，确保自己的選擇是值得的，這才最重要。”
蘇歆腳步慢了下，秦清言已經走到包廂門口，并推開門。
她趕緊跟了過去。
同一時間，秦敬軒在落地窗前挂斷電話，望着外面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發怔。
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，那是江顔在洗澡。
今天江顔掃貨，買了不少東西，包包，衣服，鞋子，香水還有護膚品，都放在客廳桌上。
他到今天才知道陪着女孩子逛街是多累的一件事。
以前蘇歆要去逛街，他偶爾也會問需不需要人陪，她總是說算了，逛街這種活動，不适合男生。
很奇怪，蘇歆看着軟軟的，但是在某些方面，她卻又很獨立，可能是家庭環境使然，而江顔就不一樣了，她看起來比蘇歆強勢，但在撒嬌這事兒上極為擅長。
他無意識地将蘇歆和江顔比較了一番。
本來今天計劃是要陪蘇歆過生日的，但他經不住江顔軟磨硬泡，她在他的懷裡磨蹭，一邊親他一邊問他去香港好不好，好不好。
他哪兒還能說不好。
男人的意志力其實挺脆弱的，他算是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，不過，現在身處酒店，剛剛給蘇歆打完電話，他的心底又生出幾分摸不着由頭的寂寥感。
他以前從來沒有缺席過她的生日，這是頭一回，他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。
蘇歆雖然看着軟，但其實不是沒性子，以前有過不高興就不理他的時候，而且最近，她的變化很大。
他有一種感覺，好像什麼長久以來握在手中的東西要漸漸流失。
浴室的水聲停了。
秦敬軒在沙發上坐下，端着紅酒杯，淺淺啜了一口，任酒液帶着澀意蔓延到心底，他很清楚今晚要發生什麼。
他知道江顔也清楚，這樣的酒店套房，他和她氣氛正好，不做點什麼似乎可惜。
江顔從浴室出來，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。
白膚如雪，男人都是視覺動物，秦敬軒看着她走到沙發邊。
她沒往沙發上坐，直接坐在了他腿上，手摟住他脖子，就在他唇角親了一下。
“謝謝你給我買這麼多東西，我今天好開心。”她眼底笑意明顯，“你不要笑話我，自從家裡出事，我都不太敢花錢的。”
秦敬軒捏了下她的臉，“沒事，我有錢，你放心花。”
江顔當然不會懷疑，秦家是北城出名的豪門，秦敬軒這輩子不學無術也沒關系，反正秦家的錢幾輩人都揮霍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