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移到她的手機屏幕上，他也看到了那條微信，但沒有太大反應，隻是反問：“那你覺得，我是在接近你嗎？”
蘇歆終于坐了回去，歪着腦袋想了想，“不是，好像每次遇到都是碰巧，除了……今天，是我給你發微信。”
她又噘嘴，“你這個人，其實挺冷淡的。”
秦清言喝了一口酒，心想她這個酒量，以後還是不要出來丢人了。
雖然沒有醉到上回那種地步，但很顯然，她這會兒和平時已經明顯不同，什麼話都往出冒。
“我以為你很讨厭我呢，”她喋喋不休，“因為我小時候撕過你的試卷，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其實後來我想過道歉，但是你每次都兇巴巴，我都不太敢和你說話……”
他問：“你想和我說話？”
蘇歆喝了一口果酒，又想了想，“我不知道，但總覺得對不起你，想要對你好點兒……可是你又不領情。”
秦清言看着她繼續喝酒，或許應該阻攔，但是他沒有。
“我和你說，你跳水那一次……真的吓死我了，後來我感冒那段時間，做噩夢都是你跳水……”她纖長的睫毛輕顫着，“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在發燒，反而安心了，發燒是我救了你的證明，至少你沒事。”
“本來，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感冒的，但是……”她扁了扁嘴，“後來碰到你那幾回，秦敬軒都在……我也不好和你說話。”
“嗯，你總是這樣。”秦清言終于開口，他早就想說，秦敬軒身邊的蘇歆，總像是個夫唱婦随的小媳婦。
蘇歆忽然扭頭看他，“但我今天不一樣了！”
她好像有點激動，“以後，我都不會再避着他和你來往了，我還要告訴他，我和你其實關系可好了，氣死他。”
秦清言這會兒狀态很松弛，靠着沙發背，單手撐着額角，問她：“有多好？”
“我往你身上吐過，這還不夠好嘛。”
秦清言：“……”
蘇歆說：“如果不夠，還有，我還抱過你呢。”
原來她都記得……
秦清言問：“你不是不記得了嗎？”
“周赫給我看了視頻，”蘇歆徹底管不住自己的嘴，話也越來越放飛：“你還摸了我的頭。”
“對了還有，你肯定不記得了，因為你那時候昏迷……”她望向他，“從人工湖裡救你那一回，我給你做過人工呼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