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1頁)

夏安瑤用力地閉上眼睛,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五年裡發生在監獄裡的事。

她和顧佳勳這輩子是不可能在一起了,她不會也不敢在愛上他。

她就像陰暗角落裡的蛆蟲,隻能無力的蠕動,就算受到了淩辱,也隻能流下不甘的血淚,任人取笑。

夏安瑤笑了笑,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疤,“你說的是這些麼?”

“這些,是我在監獄裡被别人打得,不過無所謂,已經都過去了。”

她旁若無人的穿上了芭蕾服,深吸了一口氣,在大廳裡跳了起來。

她自從進了監獄後就再也沒有跳過舞了,當她穿上舞鞋按照顧佳勳的指示,在衆人面前跳舞之時,她才發現自己連最基本的舞蹈步伐都已經忘記了,甚至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而變得僵硬,不再具有以前那種靈動和柔韌性。

夏安瑤的腿開始顫抖,似乎随時都要失去平衡,她的手臂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如地揮舞,步伐開始顯得不協調,身體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輕盈。

一曲跳完,她含着眼淚走到了顧佳勳的面前,“可以了麼?顧總。”

顧佳勳冷笑一聲,“對我說幹什麼?你問問天上的趙韻,問問她可以了麼?”

夏安瑤臉色更白了幾分,怔怔的站在原地,沒有反駁。

這讓顧佳勳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,滿身的戾氣無處發洩,内心也更加暴躁。

夏安瑤咬了咬唇,說道:“如果顧總沒有其他的事,我可以先走了麼?”

顧佳勳不悅的皺了皺眉,“我又說讓你走麼?”

他霸道的一面不容置疑,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
在他看來,這是夏安瑤惹得禍,想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,太便宜她了!

顧佳勳招手叫來傭人,耳語一番,随後傭人端上來一杯滾燙的開水。

顧佳勳擡頭示意将開水給夏安瑤送去,“舞跳的不錯,渴了吧,你喝下它。”

夏安瑤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在監獄裡的遭遇,她冬天的時候被迫喝冷水,跪在冰天雪地裡一動也不能動,夏天則被獄卒猛灌開水,呆在牢獄裡一刻都不讓出來。

這導緻她剛剛二十幾歲的身體,僅僅隻過了五年便滿是傷痕,稍微劇烈活動一下就會氣喘。

她慌忙推開傭人遞來的開水,驚慌失措道:“不,我不要,我不要喝,我不要這樣。”

開水被打翻在地,滾燙的熱水濺到了傭人的身上,他皺了皺眉,但卻沒說什麼。

可一旁的纨绔卻不樂意了,有個男人走了上來,激動地給了夏安瑤一巴掌,“我去你大爺的臭娘們,顧總賞你一杯水是給你面子,你還敢不兜着?”

夏安瑤捂着臉頰,癱倒在了地上,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,擡頭望着站在中央的顧佳勳。

男人冷酷的側顔,渾身散發着薄薄的怒意,像個萬年難以融化的冰山。

當他看到夏安瑤如此不給臉面,迅速的擰緊了眉頭,額頭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了起來。

正在他要發作的時候,範鴻文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,口中呼喊道:“佳勳,佳勳,趙韻沒有死,她回來了!”

夏安瑤驚愕的屏住了呼吸,她轉過頭看着外面跑進來的範鴻文,呼吸猛地一滞。

趙韻?她回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