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地牢的侍衛見城主帶人過來,趕緊上前行禮。
“将禁制打開,我帶赤霄宗的幾位道友進去看看。”徐城主吩咐。
侍衛趕緊将禁制打開,讓一行人進去。
剛靠近,就聽到一陣不似人的嘶吼聲,以及各種撞擊牆壁和鐵欄栅的聲音。
隻見關在地牢裡的那些修煉者蓬頭垢面,渾身污穢不堪,瘋狂地攻擊着關住他們的地牢,幸好地牢的鐵欄栅上有禁制,否則這種攻擊法,遲早會被他們攻破。
見到有人過來,牢中那些修煉者越來越興奮,撞得鐵欄栅哐哐作響,仿佛不會疼似的,他們這瘋狂之舉,看得鐵欄栅外面的人頭皮發麻,寒意不斷地往心頭竄。
易炫面無表情。
甯遇洲平靜從容,看着牢中的發狂的人。
聞翹和盛雲深一個好奇,一個微微吃驚,但都十分平靜。
徐城主暗中打量,見狀心下暗暗颔首,赤霄宗的主峰一脈的弟子果然優秀,不似其他修煉者,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時,總會被吓一跳。
在一片吵雜聲中,甯遇洲開口道:“徐城主,他們一直都是這樣?”
徐城主忙道:“是的,他們已經沒有神智,不管旁人說什麼他們都聽不見,隻一味地發瘋。等他們自己瘋累了,便會睡去,不過等醒來後,會繼續發狂,攻擊一切可以攻擊的東西,沒有一刻稍停。”
甯遇洲嗯一聲,走在通道中。
通道兩邊是關着發狂的修煉者的牢房,所過之處,隻見那些修煉者發瘋一般地沖過來,狠狠地撞在鐵欄栅上,朝他們張牙舞爪,發出嚎叫聲。
地牢的光線白慘慘的,襯得那群發狂的修煉者和各種吼叫聲,格外瘆人。
甯遇洲神色平靜,從容走過,邊走邊觀察牢裡的修煉者的反應。
徐城主和易炫幾人跟在他們身後,沒有打擾他。
從頭走到尾,這裡一共關了将近一千個發狂的修煉者,這個數量雖然不多,但也不算少了,近千個修煉者一起發狂,卻又找不出原因,如何不讓人擔憂害怕?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發狂的人。
察看完後,甯遇洲朝徐城主道:“徐城主,麻煩你騰出個空房,将一個發狂的人帶過去,我要親自為查看。”
這當然沒問題。
徐城主馬上讓人安排,一邊期盼地問:“甯公子,可是看出什麼?有辦法解決嗎?”
甯遇洲溫聲道:“還需要進一步查看才能知道結果。徐城主也不必太過擔憂,這些發狂的修煉者和其他人接觸,并不會傳染。”
徐城主松了口氣,“那就好!自從越來越多的修煉者發狂後,城裡一直人心惶惶,以為是被傳染的……”突然,他反應過來,一臉大喜地問,“甯公子怎麼知道不會傳染?”
甯遇洲笑了笑,沒說話。
這模樣顯得有些高深莫測,放在正常人眼裡,便是丹師的倨傲,不屑解釋。
徐城主心裡打了個突,不敢再問,生怕冒犯他。
煉丹師在聖武大陸的地位頗高,極受世人敬重,如此也養成了丹師們倨傲清高的性格,大多數有能力的丹師,是容不得修煉者冒犯。
當然,丹師的毛病也是修煉者們慣出來的。
徐城主的行動力極強,很快便安排好,親自拎着一個發狂的人過來。
那發狂的修煉者被繩子捆着,扭動身體,如何都掙脫不開,隻能發出困獸般的嘶吼聲,披散的頭發下,面容扭曲,一雙眼睛隐隐泛着猩紅之色,宛若野獸。
徐城主道:“甯公子,需要給他松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