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城主道:“甯公子,需要給他松綁嗎?”
“不用。”甯遇洲道,“将他綁到椅子上。”
徐城主親自動手,将那發狂的修煉者綁到椅子上,擔心他會暴起傷到柔弱的煉丹師,便想守在這裡。
“徐城主若有事便去忙,這裡有我師兄,不用你時時看着。”甯遇洲說道。
徐城主如今最關心的便是城中修煉者發狂一事,張了張嘴,想要留下,但想到也許甯遇洲并不想讓外人看到他治療的經過,便識趣地離開。
隻能說徐城主想多了。
甯遇洲隻是不想讓個外人留在這裡盯着,他們師兄弟幾個在便挺好。
盛雲深将門關上,蹦過去打量被綁在椅子上的人,問道:“甯師弟,你要怎麼處理他?”
甯遇洲看他一眼,“當然是治好他。”
“哎,真能治啊?”盛雲深吃驚地問。
連聞翹和易炫都忍不住盯着他。
“這要看他們的情況,若是發狂的時間短,自然能治,若是太長……”
話雖然沒有說完,但在場的人都明白,看來甯遇洲确實能治。
盛雲深馬上又自信起來,“說得也是,甯師弟是誰啊,還有甯師弟辦不到的事嗎?小師妹,咱們坐這裡,别打擾甯師弟。”
見事情能解決,他又放松起來,樂天樂地的模樣,讓人看得既無奈又想笑。
盛雲深拉着聞翹,坐到靠窗的位置,從儲物袋裡拿出各種零食和靈酒,一邊吃喝一邊看甯遇洲治療那發狂的修煉者,甚至還招呼聞兔兔一起。
易炫看了眼這兩人一兔,暗暗搖頭,好師兄自然是縱着他們了。
***
天色完全暗下來,師兄妹四人窩在房間裡,一直沒有動靜。
起初還有幾聲嘶吼聲傳出,漸漸地那聲音便消失,徐城主一直盯着這邊,發現聲音消失後,抓心撓肺的,很想知道發生什麼事。
他們不會将那發狂的修煉者殺了吧?
這想法一出,徐城主自己都吓一跳,雖說這些修煉者發狂,但也是一條命,不到萬不得已,自然不能出手殺他們。赤霄宗可是正道魁首,應該不會幹這種事吧?
最終,徐城主自己忍不住過來敲門。
他找了個非常實在的借口,“易公子,甯公子,盛公子,闵姑娘,夜深了,你們可要先去休息?”
易炫打開門,說道:“不用,我們今晚都待在這裡。”
徐城主趁機往門裡看了下,發現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已經安靜下來,癡癡呆呆地坐在那兒,雖仍是一副神智未清的模樣,但至少比先前好多了。
徐城主吃了一驚,忙道:“易公子,他怎麼了?”
易炫側身,讓他進來。
徐城主進來後,目光一掃,發現甯遇洲坐在桌前,執筆正在寫什麼,另一邊坐着兩個人和一隻妖兔,桌上堆着一堆瓜子點心靈果之類的吃食,兩人一兔在那兒吃得正香,這副吃喝不愁的模樣,咋就這麼違和呢?
徐城主:“……”
“甯師弟喂他吃了顆靈丹,讓他安靜下來。”易炫解釋道。